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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式的洋房地下室里,昏黄的煤油灯闪烁着,照亮了一排或恐惧,或愤怒的脸。
霍北被强行摁进了铁质,窄小的椅子里,双手、双脚都被绑上在了椅子上。
椅子背牢牢焊在地上,力大如霍北,挣扎之下也不能撼动分毫。
他的头上被罩了个灰色的布袋,只在双眼的地方挖出了两个孔洞。
他清晰的看见,正对着他的牧师,胸口的黑袍上画了个古怪的月亮标志,还有站在牧师身后,面无表情的颜乐。
牧师是被恐怖片里他的“母亲”
请来的,因为霍北的“母亲”
发现他成天捧着个娃娃,看上去十分古怪。
后来,家中时常有东西遗失。
霍北的弟弟身上出现淤青。
最小的妹妹半夜开始啼哭。
无人的地下室里却会传来敲门的声音。
起初,父母以为这只是霍北的恶作剧,是因为他们对霍北的关心不够。
所以他们在霍北的房间里装上了摄像头。
直到他们看到了真相。
母亲哭倒在父亲怀里,父亲扭过头,也不敢看向座椅间被套上了头套的儿子。
多亏了他们的虔诚,教堂才愿意派人过来降服恶灵。
牧师示意他们退开。
霍北看着白发微秃的老人缓缓上前,口中念叨着他听不懂的语言。
但这不妨碍他看到老人睁眼的瞬间,眼中没有眼白,大张着的嘴里是一团黑色的雾气,本就褶皱的脸更是瞬间苍老了数十岁。
这绝对不是个正常的牧师。
霍北挣扎着,可老头还是走到了他的跟前,他掏出十字架,抵在了霍北的额头上。
下一秒,不似人声的尖叫刺穿了屋顶。
窗外电闪雷鸣。
霍北拱起身子,脊背几乎拦腰折断。
这是身体在试图挽留即将被强行拖拽出去的灵魂。
生生将灵魂和□□撕裂的疼痛,让他喷出大口的血雾。
灰色的布袋被血雾浸染,瞬间染成了红色。
牧师口中没停,还在念叨着,可是霍北已经渐渐听不见了。
意识残存的最后一秒,他好像看到了一簇长发从天花板垂了下来。
铁轨上。
巨大的白狐身上背着一个人类男子奔跑着。
白狐身上血迹斑斑,白色皮毛被大片的红色沾染,可这红和他耳边尾巴上原有的红又大不相同,更像是褐色的脏污,将蓬松的毛发拧成了一簇簇的。
但他无暇顾及这些。
背上的青年即使在这样的颠簸之中,都没有发出一声不舒服的呻吟,本来是最不能忍的人,这回干脆直接痛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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