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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人说,只要病人
留了一口气,郭祖谦就能从阎王爷手里把人抢回来。
只是郭祖谦性格古怪,不爱金银美人,更不爱病人,行医只看心情和病症——越是疑难杂症他就越爱。
除去给老皇帝看诊,郭祖谦鲜少理人,有不少商人望族载着几马车的财宝等在他门前几天几夜,他都只是闭门不见。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文瑞宫?
莫非是母亲的病很棘手?
看到这位名医,谢鹤妙非但没喜悦,反而心脏都停跳了一拍。
他只觉得手脚发凉,上前两步,开口时声音都是哆嗦的。
“郭太医……我母妃……”
没等谢鹤妙说完,郭祖谦抬头看他一眼。
“肝郁,风寒,体弱,头风。”
郭祖谦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口音,语速很快且不耐烦:“按时吃药,两月内痊愈。”
谢鹤妙一怔。
他还想再问什么,郭祖谦却已经从他身边经过,朝文瑞宫外走去。
谢鹤妙在原地呆站了许久,才终于反应过来追了出去:“多谢先生!”
对郭祖谦道了谢,谢鹤妙回头招呼谢长生:“走,进去看看母妃。”
绕过小厅后,谢长生谢鹤妙来到安妃的寝殿。
安妃面色苍白地靠着软垫,但看起来精神不错。
见谢长生和谢鹤妙,她笑:“二殿下和小殿下怎么都出汗了?”
谢鹤妙拉着谢长生坐在安妃床侧:“母妃,身体怎么样?怎么不躺着?”
谢长生有样学样且重新进行了排列组合:“身体,躺着怎么样?怎么不母妃?”
谢鹤妙:“……”
他差点笑出声,使劲忍住了想要掐谢长生一下的念头。
安妃也笑起来,她柔声道:“已经没事了。
郭太医来了后,针灸了两个穴位,我头晕就好了许多。”
谢鹤妙长长松了口气。
安妃伸手在谢鹤妙小臂上拍了一下:“桌子上是我新做的蝴蝶酥,还没来得及给你们兄弟和几位公主送去呢,你和小殿下尝尝。”
谢鹤妙起身去拿蝴蝶酥,又问安妃:“鸣柳说你一整夜一整夜睡不着,怎么回事?”
安妃接过谢鹤妙递过来的盘子,拿了一块给谢长生吃,又瞪了谢鹤妙一眼:“还不是被你给气的。”
“我?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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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妃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在看到屋外走动的人影时又改了口。
她只道:“你都多大了,还不成亲。”
谢鹤妙顿时又无奈又头大。
安妃想到什么,有些好笑的神情:“皇上一个接一个的找,偏偏你们三兄弟都是光棍。”
谢长生呛了一下,默默停下了啃蝴蝶酥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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