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在运河两侧的河槽边,此时还站着数百个衣衫褴褛的纤工。
他们每人肩上都拽着一根纤绳,配合着绞盘一起用力。
纤绳密如蛛网,牢牢系在船舷两侧,无不绷直。
偌大的一条重舟,居然就这样靠着人力离开水面,朝坝顶滑升而去。
几十盏灯笼在河岸高高挑起,驱散了些许模糊。
巨兽从雾气中徐徐浮出黑水,四周索缆纵横,这是何等壮观的一幅画面。
虽然身陷险境,可朱瞻基还是在一瞬间被它所吸引。
先前他听于谦讲述盘坝,只是听个新鲜,直到亲眼所见,才见识到真正的盘坝现场。
不过,朱瞻基并没有余裕过多欣赏,因为他能落在甲板上,梁兴甫同样可以。
于谦说过,漕船盘坝时,要把所有货物都卸空,包括操船人员。
也就是说,现在这条空船上,只有他们四个人。
他抬起头去,看到吴定缘站在略略倾斜的船尾,与那个噩梦般的高大身影斗成一团。
绞盘工和纤夫所处的位置都比礼字坝要低,他们只管埋头拖曳,并不知道船上多了四个人。
“篾篙子”
虽战力不及梁兴甫,但船身不断在移动,甲板越发倾斜,让梁兴甫的动作也受到了限制。
朱瞻基左右扫了一眼,看到在桅杆的基座旁,不知哪个船工插了一把短斧。
他拔出斧子,拔腿冲过去要帮忙,可动作骤然又停住了。
他看到苏荆溪躺倒在枋板旁边,鲜血流过宽额,生死不知。
刚才坍塌之时,她的位置最靠近塌点,大概是运气太差,落到船上时一头撞到了枋板上头。
朱瞻基俯身把她抬起来,左右为难,不知是该先救她,还是先去帮吴定缘。
苏荆溪勉强睁开眼睛,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口中喃喃。
朱瞻基把头凑过去,才勉强听清楚,她说的是“换手、换手”
。
太子的箭伤在右肩,刚才他情急之下,还是用惯用的右手拿起短斧。
苏荆溪的意思是让他换一只手,避免伤势恶化。
这种时候,居然还惦记着,朱瞻基一瞬间感动至极,大声道:“我定不负你!”
说完,他把苏荆溪搀扶到桅杆旁,然后换手拎起斧头,朝梁兴甫冲去。
此时先诛首恶,否则谁也活不了。
漕船在船尾位置有一处后舱,平时供船工休息之用,舱顶方正。
吴定缘和梁兴甫正站在舱顶方寸之地,拼死相搏。
这时朱瞻基突然加入战团,虽然劣势未变,但多少让梁兴甫多了一重麻烦。
要知道,漕船盘坝并非一路平滑爬升。
人力有穷时,无论是绞盘还是纤夫,都不可能一气不停地把船拽上坝去,只能拽一段,停下来,调整一下篾缆与纤绳,再拽一段。
这让搏斗变得颇有些滑稽。
他们三人站在倾斜的方舱顶部,一半精力倒放在如何保持平衡上。
往往要先等漕船停住,才能迅速过上几招,船身一动,立刻后退,以避免跌倒。
这时断时续的搏斗方式,让这两只绝境中的老鼠,也能与老猫有相抗之力。
可惜的是,相抗并不代表胜势。
梁兴甫面无表情,一招一招地抵挡着两个人的疯狂攻势,只有嘴角偶尔微抬,似乎很享受这种困兽的反抗。
吴定缘的狠辣,朱瞻基的蛮横,在他眼里都是些幼稚的举动,除了延缓必死的结局,没有任何意义。
林风因意外负伤从大学退学回村,当欺辱他的地痞从城里带回来一个漂亮女友羞辱他以后,林风竟在村里小河意外得到了古老传承,无相诀。自此以后,且看林风嬉戏花丛,逍遥都市!...
简介我叫江羽,本想一直留在山上陪着我的绝色师父,却被师父赶去祸害未婚妻了。而且多少?九份婚书!?...
他们都是草根出生,凭自己的努力走上仕途,但一个清廉,一个腐败,于是一见面就成了格格不入的对手...
官场,是利益的牢笼胜利者,在人间炼狱失败者,在人间监狱。爱与恨,恩与怨,熙熙攘攘,皆为利往...
阴错阳差中,仕途无望的宋立海认识了神秘女子,从此一步步走上了权力巅峰...
周胜利大学毕业后,因接收单位人事处长的一次失误延误了时机,被分配到偏远乡镇农技站。他立志做一名助力农民群众致富的农业技术人员,却因为一系列的变故误打误撞进入了仕途,调岗离任,明升暗降,一路沉浮,直至权力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