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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树。
希望他以后能像树一样坚韧,长青。
一切欣欣向荣。
直到冬日里的秘密被撞破。
岑正英孕期出轨,惹恼了不分白天黑夜都在带小孩的庞筝,他们开始第一次激烈的争吵,吵到人尽皆知,从这天之后,他开始夜不归宿,酗酒,喝多了甚至动手打人。
一开始她还会带孩子去找岑光和帮忙,后来有一次发现他发起酒疯来,连他爹都要打,于是后来她再也没有去过。
一天又一天。
一年又一年。
她忍到了弟妹陆续考上大学,终于在几人的劝说之下决定找机会离开这个窒息的家。
这么多年。
她一直后悔两件事。
一件是后悔当时没有勇气带她的孩子一起走,另一件则是没有能够有机会当面和岑光和道个别。
即便她在那几年里遭受了许多的痛苦折磨,但她从内心里依旧感谢他,感谢他把她和她的家人从生活的深渊里拽出来,也感谢他的正义与善良,没有因为亲情无视掉她那几年受的委屈。
她是起诉离的婚。
离婚后她收到岑光和寄来的信。
信里他还是像从来一样喊她筝筝,一句不好的话都没有说,每一句都是在让她保重自己,他在信的末尾给她道歉,不仅如此,还在信封里附上了一叠崭新的钞票。
八千块钱。
和她今天给岑树的一样多。
庞筝艰难地出声,“什么时候的事?”
岑树闷声说:“前两个月。”
庞筝喃喃:“我不知道,你爸……”
她顿了下,想起来过年之前问他来不来深圳的事,她当时只当是他长大了想和自己亲近一下,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事情,“他没和我说过。”
岑树没说话。
庞筝默了默,问:“你们现在……”
岑树打断她,“处理好了。”
庞筝应声,“那就好。”
她抓了抓散落在鬓边的碎发,她才四十出头,但头发却白了好几缕,“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路有点远,小盼该起床了,我过去喊她。”
匆忙转身。
刚走到门口。
“妈。”
庞筝下意识转头,“怎么了?”
岑树低头看着手上拿了一夜的烟,纸上印着的熟悉文字,回道:“我想先回去了。”
庞筝皱眉,“现在吗?”
岑树没有说话。
庞筝便知道了他的意思,想了想,她说:“小盼初四过生日,你等她生日过完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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