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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人的数量在十倍以上,见了他们纷纷挥舞刀棍,形容狼狈却又悍不畏死。
奈何这些皆是农户、矿民出身,慌乱中遇上如狼似虎的玄天卫,哪有一合之力。
章旷得令不得伤及性命,众侍卫刀不露鞘,拳挡脚踹,轻易便将一拥而上的匪人打散。
秦昶在前一步不停,来到大厅中央,听得烟雾中有人大喊:
“快向后撤。”
四周人影幢幢,秦昶站定,漫不经心低头瞧着足下,“往哪儿撤,后路已经堵严实了。”
昨日撞见这批匪贼都骑着马,因此得知藏身之地在崖下,他便想到洞内应另有道路通往山谷,这才有恃无恐叫他们来观礼。
窦义成原以为布的是天罗地网,谁知他自己倒成了瓮中之鳖,借着烟雾悄然掩至近前,猛地纵起扑向秦昶。
“我和你拼了。”
他只有一条手臂,十年之功,练得足有旁人两倍粗细,力可抗鼎,全力一击可碎巨石,便是身着硬盔之人,遭他一拳也要被震断骨头。
风声刚起秦昶便已察觉,借力轻飘飘前纵,旋身闪避,一记铁拳擦着他击中身后的石案上,轰一声巨响从中断开。
这般强猛秦昶也是生平仅见,反倒激起兴致,烟气荡尽,回身见独臂人,喝一声好:“我也单手与你较量。”
章旷等侍卫知晓太子武艺精深,丝毫也不担心,仅在旁掠阵。
唯有谢二爷急火攻心,不知他跟个土匪头子较什么劲,命人围攻拿下不就得了。
这一路他有心观察章旷等一干玄天卫,分兵围剿时行止严谨、进退有度,相较之庄子上的练兵,那不过是花样子,看着齐整罢了。
身手上,玄天卫无一不是久经沙场的铁血之兵,这方面非一日之功可达,他倒也不强求。
关键军队讲得是纪律严明、上行下效,悍将之下出勇兵,他谢家练得这支,充其量也就是稍微能打一点的家丁护院,与真正的军队相去甚远。
那二人顷刻间已激斗数个来回,石洞拢音,轰鸣声不绝于耳。
谢宸宏惊骇于秦昶武力惊人,这人当了十年质子,能力上不显山不露水,然而到了北齐才知,短短一年时间,他在朝堂的威望,已远胜南康新帝。
若论当世与这位北齐太子地位相当的,除了金陵的庆隆帝,另一个则要数他家世子,然而真要让谢宸宏来评判,这两人与之比肩,实属望尘莫及。
缠斗的二人,论力气秦昶有所不及,但他当年能得弘盛帝亲授武艺,实因天赋上佳,身手敏捷,此时在纵横的拳风中,如穿花蝴蝶般来去自如。
寻得窦义城一处破绽,单手自他上臂向下一捋,五指合力在寸关之上擒住。
窦义城半边身体一僵,紧接着秦昶提膝撞上他心口,蓦地将人压制在地,出手如风探向咽喉要害,这一拿住,只待轻轻一捏,即刻便可取他性命。
“别杀我爹!”
窦三娘大喊一声,飞身扑在大当家身上。
秦昶五指堪堪悬停在她背心之上,颇为稀奇问道:“他是你爹?刚我还听你叫他大哥。”
“那不是……按着寨里辈份来的。”
窦三娘扭过头,恶狠狠瞪着他。
两人一问一答,不知为何带了几分莫名的喜感,冲淡了秦昶因激斗升起的杀机,收回手不动声色揉着小臂,适才被拳风扫中,险些当场折断臂骨,这才气性上来要下狠手。
这对强盗父女也是够荒唐,瞧着女儿强买强卖,还跟占到便宜似的。
“行了,把人交出来吧。”
制住首领,上方气孔便不再灌烟进来,章旷等人上前,将窦氏父女团团围住。
谢洵背靠石柱,毫无形象席地而坐,胸前打湿了一大滩,传来阵阵辛辣酒气。
看来那掺了药的酒还没喝下肚,世子保住了清白,谢宸宏也松了口气,连忙上前扶起他来。
二当家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钻出来,手持利刃,一把揪住捆在柱子上的舞府管家,色厉内荏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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