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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不守信诺,就算我下了地狱也要赌咒你不得好死!”
白月轻笑抚掌三下,“很好,那本宫就拭目以待了,……未来的香妃?”
玉香被白月那句‘香妃’击得心弦一跃,仿佛已经看见尊荣华贵的天妃日子就在眼前向她招手。
她开始憧憬起来,幻象着自己在盛大繁荣的封妃大典上穿着与白月一样雍容华贵的曳地凤袍,挽着轩辕霆的手臂与他站在九重阶上接受着三界臣民的叩拜……
等玉香再抬头时,锁神天牢外白月的黑色斗篷身影早已消失。
沿着漆黑纵深的通道出了锁魂天牢,白月拉下斗篷,站在夜幕月色下回头一笑。
皎如银霜的月光照在她的面庞,如画绝伦的侧脸剪影轻轻勾起一抹懒笑,红唇明艳。
啊,事情总算在她的出手被扳回了正轨,很是满意呢。
三日后傍晚。
祭祀天坛。
云境之外的血色残阳吞噬了半边天空,暮色将倾未倾,层层绯色霞云裹着夕阳。
穹顶之下的最后一抹残光洒在那块参天巨大的祭祀石上,天道神光开启,像一尊上古巨神俯视着脚下众生,让整个天坛庄严肃穆。
宽阔的神庙广场前,群臣百君皆手执位牌敬畏而立。
他们都在静静地等待着。
而此时的月宫……
“还不够白,再多抹点!”
白月坐在梳妆台前,让兰芝给她上妆。
此时她的脸上已经盖了两层脂粉,但白月犹自嫌弃她因皮肤底子太好而看起来白里透红,今天这个重要的日子,她需要以‘重伤未愈,深受打击’的虚弱形象出席神庙审判。
最好是那种让她看起来只剩最后一口气吊着命,再多承受一丁点打击都会厥过去的模样,才是白月满意的。
“脸不够病态苍白了,嘴唇也太红了。”
白月拖过兰芝手里的脂粉膏,亲自往脸上抹。
她下手狠重,一手指挖出一大坨脂粉涂在脸上,抹匀后让整张脸都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她又盖了些在唇瓣上,一番涂涂抹抹后,唇色也苍白起来。
弄好后白月抬眸往琉璃镜看去,镜中之人看起来颦眉蹙首,神情凝如枯槁,眼神是那种在绝境中摇摇欲坠强撑的坚强,这样的‘故作坚韧’非但没有让人感受到她的平静,反而让人读到在她克制的苍白神色下内心涌动的伤痛。
白月左右看了看,无比满意地点头,“嗯,就是这样。”
然后再换上一袭白色简装常服素衣,将乌发垂垂半挽,一个深受夫君背叛打击却又宠辱不惊的贤惠正妻形象就塑造出来了。
从踏出月宫开始,白月就让左右两名侍女搀扶着她,身后一群抬着凤仪牌撵的宫侍浩浩荡荡跟随,向着天宫西面的神庙天坛出发。
来到神庙祭祀广场前,百官群臣都已等候在此。
天台四周的神火盆燃起火把,祭祀石下的巨大捆仙柱前,玉香被吊着四肢五花大绑在上面。
她衣襟头发皆已散乱,却不屈地昂着下巴怒视着前方那群神官,一副绝不向恶势力低头的傲骨。
谢执身穿法袍伫立在神台中央,神情肃穆,手里拿着一柄臂长的审判法毫。
玉香的生死命运就将决定在他手中那支审判之笔上。
白逍抄着双手冷笑站在群臣前方,眼神不善。
韩芃君,封泽,齐麟等人,也都一一位列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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