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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她也不愿披着他递过来的衣裳,抬起手腕把衣裳褪下去,刚欲还回去却冷不防听见他开口:
“披着。”
沈灵书垂下眼眸:“殿下,这不合规矩。”
太子闭上眼睛,听着马车外越来越大的雨声,声音低哑,带着一丝不悦,“孤替你披?”
沈灵书纤弱的肩膀微微发颤,还来不及做什么,那件温暖的外袍便又重新披在她身上。
男人的呼吸就在耳边,马车明明很大,可他靠过来时沈灵书便觉得逼仄的厉害,连呼吸都跟着轻了几分。
陆执低头睨着她,瞥见了她耳瓣上的葶苈花样耳坠。
他的生母元后在时最爱葶苈花,母后去世后,他便将东宫种满葶苈怀念亡母。
小姑娘不知哪得来的消息便将自己的钗环首饰都打造成了葶苈的形状,他从前从未注意过一眼……
他眸色晦暗,大掌轻轻摩挲着那玉石葶苈,虽未直接触碰她的耳朵,可耳坠连着耳朵,那触感顺着玉石传递到耳瓣上,沈灵书的肌肤起了一层战栗。
她脸颊扫上一抹绯红,抬手想推开却被那人攥住了腕子,桎梏在马车车壁上。
太子眼底的矜傲陡然多了些许寂寥,他喉结滑动,低哑的嗓音有些说不明的情绪:
“不许躲。”
同乘
沈灵书手抖了一下,可依然挣脱不得,白嫩的肌肤很快浮现一层淡淡的红晕。
眼见着挣扎无果,她只得以这极为暧昧的姿势与他对话,只是她不敢看男人漆黑的眸,别过脸,咬音道:“以殿下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
何况从前,殿下向来对臣女避之不及,为何如今几次三番……”
陆执看着那一张一合的娇软唇瓣,脑子一片混乱,没听清她说了什么,只是被蛊惑似地想低头去吻她。
车厢内气氛渐渐升温,暖得人透不过气。
这时马车却突然停下,巨大的惯性让沈灵书撞进了陆执怀里,方才刻意保持的距离一瞬失了分寸,她鬓边的步摇磕到了陆执下巴,疼得他低低闷哼一声。
雨天路滑,凌霄操作的有些笨拙。
外面传来他的请罪声。
不多时,便有宫门前侍卫询问的声音。
那声音近在耳前,仿佛下一刻风雨就要把帘子掀开,宫墙上的灯将宫门前这一片地方照得通亮,马车内两人交叠暧昧的姿势一览无余。
灼烈灯光照过来时,陆执下意识遮住她的眼睛。
沈灵书意识到已经到宫门口了,顾不得上羞赧慌忙退出了他的怀中,将衣裳放在一旁,随后低头整理自己的衣裙,自始至终不敢看头上那道灼灼的视线。
宫门敞开,马车再度行驶,辚辚的声音在寂静的宫苑里特别惹眼,有路过的宫人识得这是东宫的马车皆沿路停驻,行礼参拜。
大邺宫不比外面的官道,除了月光便是昏暗的夜色,这里灯火通明,处处都被照得璀璨明亮,伴随着来往的宫人不断出现,沈灵书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
若不趁着人少的地方下车,怕是第二日整个上京都知道她上过太子的马车。
“殿下……”
她抬头,杏眸怯生生的望着他,哀求道。
陆执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想到她背着自己去见曹澜,胸腔里边郁结着一口气,怎么都不痛快。
见他低眸凝思,半天没吭声,沈灵书也不敢再探究那幽深眸光的意义,朝外面低声唤道:“凌大人,停车。”
车轮声戛然而止。
凌霄揣度着自家殿下的意思,知道他对沈姑娘起了兴趣,自然不敢怠慢她的吩咐。
说不定日后这位便是东宫未来的主子呐!
他家殿下自娘娘离世后便性情大变,寡淡清冷,只有大公主来时殿下才会笑笑,可大公主如今住下西郊的别宫不常回来,从前有沈姑娘欢欢笑笑的时常打扰,可如今沈姑娘也不要殿下了,殿下一个人也怪可怜的,若他们两人能重修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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