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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拿了。”
谢立锁了车,把塑料袋扔进街边的垃圾堆。
向着矮楼深处,唯一一间青瓦白墙的房子走去。
陶运昌走在后面,从挎包里取出钥匙。
他把钥匙链上一个磨的没有颜色的小狗吊坠取下来,将它放进了外套的内袋里。
谢立站在那栋细窄的矮楼前,等着陶运昌开门。
这栋小楼两米多宽,两层带一个小阁楼,纵深也就六米多,面积叠加不到六十平。
它姿态勉强地,从两侧的蓝顶违建中生长出来。
格格不入的颜色和样式,像是回收站里塑料瓶内混入的彩色玻璃瓶。
唯有廉价是它们的共同之处。
“我听说镇南这一带可能会拆。”
谢立问正在开门的陶运昌,陶运昌进了门把灯按开,一间惨白的屋子就呈现在了谢立眼前。
“下半年会拆,安置房在镇北。”
陶运昌在鞋柜里翻找很久,才找出一双压变形的一次性拖鞋递给谢立。
谢立呆呆地接过,看着房间的陈设竟然说不出话来。
这间屋子完全变样了。
过去客厅里杂乱的汽修工具,酒瓶,麻将桌和破皮沙发都消失了。
肮脏的墙面漆的雪白,青色的瓷砖也被洗刷的干干净净。
房间里几乎什么都没有,只在进门的地方放了个鞋柜,角落里置一张餐桌,两把木凳子,就再无其他。
“进来啊。”
陶运昌催促道。
他钻进窄小的厨房端出杯子,又说,“还喝红茶吗。”
“嗯。”
谢立穿着不合脚的拖鞋走进来,环顾四周问,“变化好大。”
“陶建成失踪第三年,我就把他的东西都扔了。”
陶运昌烧着水,看着气泡一点点地蒸腾上来,淡淡道。
“陶叔。
。
。
这两年也没消息吗。”
谢立犹豫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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