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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中秋前夜的事,那夜袭击她的人应该就是九韶的人,因为不知道她的身份所以出手,为何,偏偏这么巧李定酌会接住她,只是路过吗?他和九韶一样知道她真正的身份吗?
谢知禾活得太谨慎了,因为她必须谨慎小心。
在这个世道,没有权利也没有足够保护自己的武力,她必须要谨慎小心些。
但谨慎归谨慎,谢知禾不是不知恩图报的人,所以即使面对这么个深不可测、对她来说有些危险的大人物,谢知禾也会尽自己能力去报恩。
“现在怎么样了?感觉好些了吗?七皇子殿下。”
谢知禾语气很温和。
李定酌一时晃了神,那双一向深不可测、冷厉的丹凤眼竟抹上了一丝困惑,变得柔和无辜起来,像是孩童单纯无辜的眼神,半晌开口道:“姐姐你是?”
姐姐???
谢知禾看出了他的不对劲,再次探了这人的脉搏,气息无常。
“你……叫我什么?”
谢知禾觉得奇怪。
“姐姐啊,难道不是吗?”
丹凤眼眸闪着是孩童的天真。
“你今年几岁?”
“不知道。”
李定酌摇摇头,拿着手指头数数,“三、四、五?”
难道是当初中毒后打九韶那一掌使得气息倒流,汇入脑中导致记忆的暂时缺失?
“你还记不记得自己的身份?”
谢知禾问道,语气很温柔。
李定酌摇摇头,“我是七皇子吗?你刚才说过,好像有人这么叫过我。”
看来不是记忆停到某一岁,而是对世间的认知是孩童的心智,记忆是没有的。
“这种情况就很复杂了。”
谢知禾喃喃道,她毕竟也只是看过些医书,了解些病症草药,不是什么专业有水准的大夫。
看她眉头紧皱,李定酌想起身安抚,却撕拉到了自己的伤口。
那是九韶拿扇子划伤的。
伤口因为撕扯而流出血来。
谢知禾连忙上药包扎,纤细的手指带着淡淡的温度。
“好痛啊,可是为什么看着姐姐就没有那么痛了,姐姐是神仙吗?”
他看着她,是孩子般充满好奇和藏不住的喜欢。
“不是。”
谢知禾拒绝地很干脆。
“那是不是姐姐救了我?”
他问这句话的时候表情一脸无辜,未经世事的样子跟平常那个眼神凌厉、冷心冷面的家伙好像两个人。
“嗯,我是救了你,因为你之前救过我。”
谢知禾并不打算欺瞒,即使现在的李定酌看上去心智出现了问题。
九韶在一旁站着,他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不是说李定酌,而是……这里好像有其他人。
“那你可还记得些什么吗?人或者事。”
谢知禾的声音很缓和,让人能够安心下来。
“我记得……我好像经常梦到一个女人说带我放风筝,她唤我定儿,好像就只有她会这么喊我,可我记不清了,记不清她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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