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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野微微低头,靠近她唇边,「对不起。
」他不由分说吻了下去,「我很想你。
」
林栖说不出话,只剩下不断鼓动的心跳,和被切割成碎片的呼吸。
梅子酒残馀的清甜被悉数夺走,取而代之一股更为猛烈辛辣的酒精味,从对方唇齿间霸占过来。
身后骤然爆发的祝酒词惊得她后缩,蝴蝶骨撞上门框,逃无可逃,羞耻和恐惧从脚趾蔓延至头顶。
酒精度数过高的吻,像淬火刀锋,碾在林栖粉红色地唇畔上,刮过上颚。
门内鼎沸的人声和香槟塔倾倒的声音贴着耳膜炸开。
战栗顺着脊柱流窜。
一众嘈杂的声音当中,规律的「嗒嗒」声由远及近,是高跟鞋碰撞地板的声音。
林栖分了身,微眯起朦胧的双眼,只见一个女人婀娜地走来。
连身的套装,明媚的红唇,肤白胜雪。
她的容貌在醉意里模糊地不塌糊涂,但直觉还是告诉林栖,这是容凝嘉,和他出现在每一个公众场合的「未婚妻」。
不知什么情绪作祟,她倏地一用力,犬齿刺破对方唇珠。
铁锈味瞬间在舌尖绽放,陆野喉间滚动,闷哼了一声,震得她锁骨发烫,然而他并没有停止,带着报复也带着宣誓主权意味的一咬,被他反客为主地加深。
直到容凝嘉真的走近了,林栖才理智回笼,仓促将陆野推开。
血珠从他唇瓣上一点点沁出来,染成一抹鲜红。
他一抬手,用拇指指腹一抹,再由手背擦去。
拧眉看着林栖,恍若无人地说:「你属狗的啊?」
容凝嘉停在不远处,朝着林栖弯起眼睛,比了个「嘘」,然后转身拐进包间,里面再次传来喧哗。
林栖踉跄两步,抬手扶住墙,整张脸烫地要烧起来,难堪如潮水将她淹没,化作滚滚的眼泪。
为她幼稚的,宣誓什么狗屁主权的想法,也为容凝嘉的从容优雅。
近乎生理性的酸涩感告诉她,她能写出一百首淡薄洒脱的情歌,却无法在这样一场感情里全身而退。
不巧,侍者端着盘子经过,要入包厢上菜。
陆野走过去,将林栖整个拥入怀里,密不透风。
「喂……」他亲掉咸湿的眼泪,半哄半认真地说,「我都没哭,你倒哭了,被咬的是谁啊?」
对于那一咬,他只解读出生气跟怨恨,没有捕捉到更为复杂的情绪。
光这一点就足够让他自责好一阵子了。
好在随着度假村项目落定,他跟容凝嘉的戏也走向落幕,不用煎熬太久。
门里传来「老板去哪了」的起哄声,问题指向容凝嘉。
想到此处到底人多眼杂,陆野干脆抱起她,顺着走廊走去。
过了一个拐角,他听见许舒的声音,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确定是她,又联想到林栖跟亦星所说,她在和朋友聚会,断定就是这间包厢。
于是敲了敲门,推开包厢门,将林栖抱进去安顿好。
后者从脸红到脖子,看上去比出去吐之前还醉。
门内的两个人瞳孔快要震出一场海啸,林栖缓缓抬手,将整张脸遮住。
陆野抬头看了看门牌,「『富士山』是吗?帐单不用管了,帮我照顾好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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