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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思欣下来以后还是有点激动难掩,他说:“强哥,咱的酒来了以后往哪装?”
这到是个问题了,我问他:“咱们装扎啤的桶够吗?”
“……这个怕不大好吧,再说啤酒往哪放呢?”
张清嗤笑一声说:“酒嘛当然是往酒坛子和酒缸里放。”
我一听茅塞顿开,跟孙思欣说:“你明天去二里窑买几个大酒缸,再多买点坛子和小碗,咱这酒以后论碗卖。”
孙思欣抓了抓头皮,说:“买回来往哪摆呢?”
“先摆前台吧。”
我看出孙思欣有点顾虑,一个经常组织街舞表演的酒吧,摆一世界坛子,确实有点不伦不类,其实这个顾虑我也有:陈可娇当初签约唯一的条件就是不能动她的酒吧结构——不过话说回来我可没动她的结构,只是往里添了点摆设而已。
杨志今天晚上收了3多块钱,他这才知道卖酒比卖刀钱来得快。
李静水和魏铁柱坐在角落里,简直就像进入了一个妖怪的世界,不断有性感的女郎上去和他们搭讪,两个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握着彼此的手一个劲哆嗦。
那些女人无一例外地骂一句“死玻璃”
然后走开。
李静水找到我,手脚冰凉地说:“萧大哥,你还是送我们回去吧。”
我无奈,只好答应明天送他们回军营。
我回到当铺,见项羽打了盆水正在擦车,车头居然是冲着来的时候的方向,这说明有人帮着倒过,而且车技一流,那轱辘都是切着马路牙子,特别整齐。
项羽用毛巾蘸水轻轻擦拭着车体,脸上爱怜横溢,好象是一场大战刚刚结束,他正在和心爱的乌骓马交流感情。
我好奇地问他:“羽哥,这车是包子给停的?”
“不是。”
项羽显然没工夫理我。
“那是谁?”
“老王,就那个看大门的老头,是他开回来而且停好的。”
我笑道:“看不出那老头那会开车呢。”
项羽瞪我一眼,说:“人家开得比你好多了,他跟我说他以前是开大货的——大货是什么车?”
这就难怪了,以前的老司机,那功夫都扎实得很,又开了半辈子大货车,再开这小面包就跟玩具一样,真没想到老家伙还是一个车神级人物。
项羽边擦车边说:“以后不用你教我了,老王说每天放学以后他教我。”
我说:“看不出老王还是个热心肠。”
“嗯,还有,我把纸箱子给他了。”
我没在意,边往家走边嗯了一声,然后才感觉不对,猛的转过头说:“什么纸箱子?”
“就你车上放的那个。”
“……连里面的东西都给他了?”
“那是当然。”
“羽哥!
那半箱子中华烟值好几千块钱呢!”
我是心如刀割呀,这么多钱去驾校都够了。
书上不是说项羽虽然能和士兵同甘共苦,但是寡恩少惠而且妇人之仁吗?这些优点我怎么一点也没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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