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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不会错过机会。
贪婪的眼神穿梭在清秀粉嫩的脸庞,仔细看他虽比不上摘星楼里那些长相艳丽,举手投足显露万般媚态的小倌儿,但他眨着一双无辜又清澈的眼,蠢头蠢脑的反应还真新鲜。
此时,房门开启,杵着一根拐杖的郝爷爷一瞬惊愕的张大嘴,「发生了什么事?你抓着我的孙子做什么?」他的孙子在外招惹了什么人?
适才他听见屋子里传出巨大的声响,若不是一把老骨头咳嗽的厉害,他早就走出房外看看发生了什么。
妖魅的眼儿一瞄,不过是个老废物。
花葵松开手上的钳制,暂且放过臭老鼠。
郝古毅的身体往下一滑,赶忙爬到爷爷的脚边寻求庇护。
花葵好整以暇的应付道:「老头子,我是摘星楼的老板,你孙子前阵子来我楼里睡了『我的人』,总共积欠三十两,我是专程来索讨这笔债。
」
瞧瞧他自贬身价,够宽宏大量了吧。
「啧啧……」花葵不禁摇了摇头,挺委屈的想:他一向吃人不吐骨头,竟然对臭老鼠大发善心--臭老鼠该匍匐在他的脚边叩首、千恩万谢,感激他大人不记小人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这样,您老可听清楚了?」
闻言,郝爷爷浑身颤巍巍,若无拐杖支撑,一把老骨头肯定瘫滑到地上去躺平。
郝爷爷瞠目结舌了会儿,不可置信的问:「古古……毅去睡了你楼里的姑娘?!
」不就是前些天,人没回来的那晚上发生的事。
花葵不答反问:「怎么,您不信我说的话?」老废物最好是识相些,他是上门来讨冤气债--
真他奶奶的三文钱就想打发他在臭老鼠身上那么卖力。
哼哼,顶着大太阳做苦役也没这么廉价吧,花葵愤恨难平的思忖。
视线瞟向窝在老废物脚边发蠢的小傻子,愈看愈想抓来身前欺负一顿……
「古--毅!
」郝爷爷骤然一吼,手抚着胸口,喘喘气,深呼吸,才上气不接下气的问:「你你……你……是不是被人抓去睡觉?」八成是哪个姑娘拐他孙子初尝人事,否则……他压根不信呆傻的孙子会懂得男欢女爱。
郝古毅何曾见过爷爷对他这么凶过,仰起的小脸「唰的」瞬间惨白,万分懊悔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
他手抓着爷爷的裤管,央求道:「我……不是故意要多花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凤仙姐姐的房里会有鬼……鬼弄坏我的衣服……」他低头看着身上所穿的新衣,花了好几文钱买的,一阵心痛的感觉闷在胸口,难受的紧……
清澈的眼瞳刹时凝聚水气,要哭不哭的忏悔,「爷爷不要生我的气……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不会在外面过夜,我不敢去有鬼的地方,好可怕……」
鬼的身上有硬硬的东西,会乱塞……他想着自己幸好没有长针眼,屁股不舒服几天就好了;他没有害大夫长针眼,也没有多花钱……
伸手掏出口袋的几个子,仔细算了算之后,他摊开掌心给爷爷看,「我的钱都还在,我没有买新鞋,钱要留着给爷爷买药。
」他证明自己很乖,又听话;爷爷就会称赞他很懂事,不像其他人都说他傻。
郝爷爷看着孙子手里的几文钱,一瞬住了口,舍不得骂人了。
脑子拼拼凑凑孙子说的话,七零八落兼糊里糊涂的告知是被拐了。
事情都发生了,他还能能怎么办?
「以后,别再去摘星楼。
」他担心孙子又被拐,辛苦赚的几个子轻松落入他人的口袋。
顿时,不禁感到又气又无奈……
「哼,他不来我楼里也一样。
」花葵挑眉看着这一老一少的废物兼傻子,问:「三十两这笔账该如何偿还?」
郝古毅吓了好一大跳,呐呐道:「我不会算三十两……它们是不是要数好久?」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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