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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和她爹她哥在大树另一面歇着,都有眼色地给小两口留着亲昵的空儿。
“大哥,冬子哥他们在干嘛呢,脸对脸的。”
江月小声问她哥。
江连捏着自己的衣袍扇风,这般姿势都能让他作出别样的雅致来。
“亲嘴呢。”
他神游天外,不经意地脱口。
啪地脑袋被人打了一巴掌,他爹压着嗓子粗声说:“教你妹啥呢,亏你还是个秀才!”
江连脸红了,纯粹是话本子看太多,方才瞥见堂兄那一幕在这燥热田里太晃眼,晃的他都走神,去回想他近日看的一本深山猎户和那狐妖的故事,换上那两人的脸,竟是意外相和。
江连给自己扇风,对江月道:“是我看错了,他们贴的近,只有夫夫才能这般亲密。”
江月道:“可是他们还没成亲啊?”
江连瞧了一眼他爹,他爹瞪回来,瞪他瞎说啥,让小姑娘家的追问不停。
“住在一间屋子,便是一家人。”
“那还没摆酒,我们也没去吃席。”
“那是因为饮冬哥省去了这般流程。”
江月忽地收回视线,低头叹了口气,“委屈鱼哥哥了,长的这样好,遇着冬子哥这般不讲礼数的人,不给名分的人,还愿意和他睡一个被窝。”
江立诚和江连同时一噎,江连揉了揉江月的脑袋,“你晓得就好,以后有这般苗头的男子,定要远着些。”
午后三人接着收割油菜,一口气收到了天黑,把两亩地的油菜籽收好了,晚饭没吃,紧赶着把收割好的菜籽运回。
魏鱼倒早回了家,江饮冬在江立诚家忙活完,推了炖了肉的晚饭,回自家吃魏鱼准备的凉拌苋菜,配上他烙的咸菜饼子。
干了一天的活累,江饮冬和魏鱼一起收拾完锅碗,便自个先洗了澡,往床上一躺,舒展腰背。
他才伸了个懒腰,魏鱼后脚跟着进了屋,江饮冬闭着眼,听那道脚步声由远及近,站他床头瞅了眼,又走开了。
过了许久,江饮冬思绪有些飘,才听见他小声说:“那猎的鹿,收的手帕……”
白日的话重提,江饮冬闭眼,嗓音清明,“鹿是村里人一起猎的,帕子都卖给刘多麦了,早先和你提到过。”
倒是未细提中间两年的事,没刻意避讳,那些事他自己都想不通。
“哦!”
江饮冬眼皮微动,脚步声又回到了床头,头上落了道阴影。
江饮冬睁开眼,魏鱼正弯腰,拿着块布巾往他头上盖,江饮冬伸手挡,他笑的眼尾上翘,“头发没擦干不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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