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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一思量,却又轻声说,“我现在就是有点担心那贼骨头。”
“嗯?”
“我怀疑,他和皇后也穿一条裤子了。”
雪砚歪着头,脑子里的小轱辘转得飞快,“他知道皇后能控制别人记忆的。
万一跑去控制了皇后,就等于掌握了朝廷的官员。”
周魁望着她笑。
笑得很局外,一点不像一国大将。
雪砚:“我猜,他肯定已经这么干了。
要不然,郑图南一个堂堂的近卫军统领凭啥听他的话呢?”
“所以你担心什么呢?担心他夺了皇帝的龙椅?”
他的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
雪砚瞅着丈夫幽暗中的面孔,“......我倒不是替皇帝急。
就怕万一那贼骨头真干出什么事来,会造成天下的分裂。
那我......岂不成了历史的罪人?”
“你怎么成罪人了?”
雪砚迟疑一下,讪讪地说:“是我吹的枕头风,让四哥假死的。”
他的嘴角掀起个狞笑,斜瞥着她说:“给我吹风时胆子倒挺大,现在五十万两到手了才知道怕?哼,来不及了。”
周魁胳膊一伸,凶巴巴地将她抱进了臂弯里。
嫌弃似的瞥着她笑。
雪砚说,“诶呀,你小心有人瞧见。”
“无妨,瞧不见。”
他单手抱着她。
以他的体格,抱八十多斤的人轻得好像没份量。
雪砚:“四哥,你在决定假死的时候,是不是就把一切安排好了?”
“四哥笨,没那本事。”
他不阴不阳地说。
冰潭般的眼中泛起一丝冷光,“严格来说,我这大将军已被皇帝买凶杀死。
地府的生死簿上已一笔勾销,作数了。
这天下是好是歹,跟周魁再无干系。”
“那要不严格讲呢?”
“哼......”
他不情愿似的香了她一口,拽拽地说:“少啰嗦。
你要是嫌这钱烫手,就还给我。”
“我不嫌烫。”
雪砚偎在他肩上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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