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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们扫|黑|除|恶|和反|诈|口,刑侦要借人用,对他们没有鄙视链,吐槽为单向性,箭头共同指向刑侦口,台词也是万年如一日的统一:又来挖人!
陈林在分局隶属扫|黑|除|恶|专项大队,每次盛副支队过去挖人,指定要他,挖人名单常驻名额,他们大队长永远会黑着脸咬着后牙槽,在把他们送出大门后,恶魔低语三天三夜又挖我人又挖我人。
所以,盛阳在他们大队,有个非常出名的外号:盛挖挖。
那时候的盛副支队,意气风发恣意张扬,现在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烧伤太严重,几乎全身植皮,脸上也动了刀子,虽然还有几分以前的模样和神采,但面相却偏柔美了。
当然,柔美也很好看,盛副支队这张脸,只能说是好看的让女人都嫉妒。
陈林郑重劝慰他两句:“其实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还要执行这么危险的任务,李副局有点不近人情,但又没别的办法,现在刑侦口没人能用。”
宗忻垂目翻看着笔录本,昏暗的光线中看不出什么表情,语气很轻的回应了个:“啊。”
陈林下意识摸摸耳垂,岔开话题:“下午收到你的消息后,我和许队就马不停蹄去走访了赵毅复查的医院,结果不是太好,赵乐国在爆炸案发生前一个月确实去过地龙村,隔壁禁毒口黄支队建议组建两个大队警力过去地龙村驻扎,但被谢副支队驳回了。”
“他怎么说?”
宗忻头也没抬,对于谢遇知驳回黄萌瑞的提议并不感到惊讶。
陈林说:“谢副支队说,地龙村受地理环境影响,不适合设埋伏和驻扎警力。”
宗忻合上笔录,“他说的没错。
几年前深夏市公安局禁毒支队对地龙村进行过全方位伏击搜查,场面非常惨烈,我有幸在那次缉毒行动中做过外援,到现在都没办法用语言来形容当时所见。”
“真的有那么惨吗?”
陈林问。
宗忻抬起眼皮,盯着灯光下在空气里漂浮着的尘埃,瞳孔深邃而阴暗,他淡淡吐出四个字:“人间地狱。”
陈林被狠狠镇住了。
讯问室变得异常安静,以至于执勤警察把闫怀生带过来时,踩在走廊里的脚步声都显得格外清晰。
闫怀生带着手铐和脚铐,整个人很清瘦,但精神看着还不错,进门的刹那他看到宗忻,脚步下意识的停滞了下。
宗忻指指犯人椅旁边的红漆木椅子,“闫怀生,你坐吧。”
闫怀生脸上还是有些惊讶,他不敢置信,抖着嘴唇问了一句:“我们在豪庭夜总会见过?我用酒瓶打了你?”
宗忻点点头,“对。”
闫怀生点点头,走到红漆木椅子坐下,看了看宗忻旁边站着的陈林,陈林穿着制服,脸色严肃,一看就是来审讯的警察。
“警官,我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反正已经是死刑,也不在乎再多加一条故意伤人,他指认我打伤他的事情,我都认的,我是用的酒瓶子,打到了他的头,当时应该是流血了,我没有用很大的力气,伤的不是很重的。”
闫怀生说着,又看向宗忻,“你是不是要我赔偿医疗费?你放心,我不赖账,我银行卡里还有三十六万块钱,本来是准备给我儿子结婚买婚房付首付,现在反正也用不到了,你要用多少就让警官带着你去银行取多少吧。
你是个好人,那天晚上只有你出来制止我,但我年纪已经这么大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人生已经没了盼头,就想着替我儿子报了仇,过段时间正好下去跟他和他娘一家三口团聚。”
他垂下头,抬起手抹了把心酸的眼泪,肩膀克制不住的抖动。
宗忻语调平稳的乏善可陈:“闫怀生,我听说,你儿子经常回家和你吐槽赵乐国这个人,那他除了告诉你他讨厌赵乐国外,还有没有说过赵乐国其他的事情?比如,赵乐国贩毒?走私?”
闫怀生摇摇头,还陷在悲伤里,“没有说过,只说赵乐国经常给他穿小鞋,找他麻烦。”
宗忻蹙眉:“闫玉珧没有说他被针对的原因吗?”
“赵乐国往仓库囤货,我儿子不让。”
闫怀生擦干老泪纵横的脸,忽然觉得不太对,这个小伙子怎么问他话的时候,口气这么像警察?
“这些,我之前都交代过了,那个审我的大高个儿都知道啊?你怎么问我这些,你不是来指认我打伤你的吗?”
宗忻想,他口中说的大高个儿,八成是谢遇知,刚要开口回答,陈林到抢了先,“他是我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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