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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刻让许拙自己拽着上边,然后低头将清洁棉球取出。
冰凉的棉球在许拙的肚子上一下一下地轻落着。
许拙受伤了。
这冒失鬼竟然直接去翻墙,那墙压根没那么好翻。
不仅高,墙表还特别斑驳。
上去的时候就已经蹭花了肚皮,滑下去那一下更是不得了。
白皙的肚皮,连带着胸膛上都留下了痕迹。
最严重的地方青紫着在向外渗血,难怪这小子刚刚过来的一路上脸色都发白,还强忍着假装什么也没发生地左顾右盼。
邢刻从小到大见过的伤口算多了,可面对许拙的伤处时,上药的手却竟然还是有点僵。
连呼吸都不如平时平稳,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了胸口,让他不痛快。
他握紧镊子,碰了两下,忍不住说:“那墙那么高,你是不是没长脑子?”
许拙颤着嗓子呜咽了两声。
“找我为什么不发信息?我会连见都不见你?”
“呜呜……疼。”
许拙是真疼,那表情皱巴的,一只眼都快闭上了,眼角有眼泪。
邢刻手顿了顿,棉球在空中虚晃了一下。
他抿了抿唇,压低了嗓音道:“别发出那种奇怪的声音。”
这怎么是奇怪的声音,这是疼痛之下人的正常反应。
许拙不是特别耐痛的人,球友经常说他矜贵,受点伤就喊疼。
许拙也从来不抑制自己的反应,那有人耐疼有人不耐,他体质就这样他有什么办法?憋着不喊反而更难受。
邢刻又压着给许拙上了会,发现不管自己怎么调整力度,许拙都哼哼唧唧地喊疼。
邢刻的耳尖都热了。
他盯着许拙的伤处看了片刻,最终把棉球往垃圾桶里一丢,放弃治疗。
“去医院吧。”
许拙立马一眨眼睛:“我感觉好点了。”
邢刻:“?”
他气笑了:“你跟我演戏呢?”
“没啊,我是觉得这点伤本来就不用上药,越上越疼。”
许拙伸长脖子自己看看自己的肚皮,心大道:“就让它自然好就成。”
“淤血破皮的伤,自然好?”
邢刻问他。
许拙神经大条地“啊”
了一声:“对啊,然后再多喝点热水呗。”
邢刻看了会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去,把镊子擦干净放下。
在原地站了会,还是把膏药拿过来了。
取了根棉棒,继续给许拙上药。
许拙有点怕,伸手推他:“你别,差不多得了,我是真怕疼。”
因为是真怕疼,所以许拙这一推用了点力量,是当真在抗拒,想把邢刻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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