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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软,也很白。
许拙回头望去,发现竟然是王思。
步入小学之后,许拙和王思就一直是同桌。
但是王思的存在感很低,他平时不和许拙说话,也不和班上的其他同学说话,老师点名他起来回答问题,王思也依旧是不吭声的。
冬天穿得厚,夏天裹着袖子上课,特别怪。
后来王思的家长特地来了一次学校,不知道和李养秋沟通了什么,反正从那之后,王思上课就不太会被点名了。
这于是加重了他透明人的身份。
魏岚那件事后,邢刻和许拙的地位在班上已经算很低了,而真正来说,王思的身份比他们还要低。
同学们连话都不会和他说,这样的日子王思过了三年。
在整个六小五班中,只有许拙还算是同他有些许交集的。
“哦,谢谢。”
许拙接下纸巾说:“你还没回家吗?”
王思看了他一眼,眼神很快就躲闪开,抿了抿唇,小声道:“……太黑了,我等妈妈来接。”
“啊?”
许拙朝外边看过去,然后发现今天的天确实是比平时要黑一些,好像是快下雨了:“好吧。”
两个人就这样干拔地站了一会。
许拙虽然在魏岚事件之后,变得沉默了一些,但他依旧是比较擅长和人聊天的。
这会儿之所以不同王思说话,不是因为他不愿意说,而是他同王思做了三年同桌之后,积累下来的经验。
说得越多王思越紧张,同他相处在一起,话越少他反而越自在,到最后说不定还能说出点儿自己想说的话。
果不其然,许拙就这样等了一段时间之后,王思才用蚊子一样的声音说了句:“你别听他们说……你和邢刻没有那么糟糕,我,我们是幼儿园一起过来的,我知道。”
“你听见他们刚刚说话了?”
许拙说。
王思点头。
许拙笑了一下,踢踢腿道:“没事,我和邢刻都不在乎的。”
王思说:“……你、你以前都喊阿刻。”
“啊。”
许拙顿了一下,然后偏头道:“好像是哎。”
王思没说话。
许拙垂下了眼睫。
他在国庆假期之后,性格确实有变得沉默一些。
这当然和五班的同学们以及魏岚脱不开干系,人是环境动物,处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很难不被影响心情。
许拙也是人,不能例外。
但更多的还是因为邢刻。
自从这件事闹成现在这个样子之后,两人回家的路上就不再牵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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