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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记忆,其实并不像他原有的记忆一样,能记起自己从前大大小小的事情,他得到的原身的记忆更像是梗概,粗略地告诉他原身身上都发生了什么。
他本是随遇而安之人,到这里之后并没有细想自己是为什么会穿过来,只是顺着天意在往前走罢了。
可景渊沉说他也读到过一本写自己的书。
巧合么?
原身的亲缘并不厚,在院长大,本身性格孤僻没什么朋友,一直到进入娱乐圈都只是仅有几个点头之交,他来了之后并没有联系任何人,也没有引起怀疑。
唯一一个有交流的,还是裴奚哲。
多想无益,还未发生的事便不去再提,闻鹤清按照原身的口气回覆了一些私信评论,又看到一些评论是看了他算命的视频,戏言要他算的。
他随意翻了几条,大部分都是随口那么一说,只有几条像是真的把他当成赛博算命先生,给了起念时间之类的。
他只随意一瞥便知道都没什么大事,只有一条,是给了自己的八字出来,说自己最近感觉真的是厄运当头了,实在没有办法了,来问一问他。
八字偏轻。
闻鹤清看了看他的IP,大致推断出了他是在什么地方,便给他指了破解之法。
对方没有立刻回覆,他放下手机,暂且不看,拿了第二天的剧本又看了起来。
两个人就这样在房间里坐着,做自己的事情。
直到景渊沉终于关掉网页,望着自己的默认锁屏壁纸良久,转过头去喊了声:「鹤清。
」
闻鹤清还在默念着台词,抽出声来问了句:「什么指示?」
景渊沉发现自己的舌尖抵着后槽牙,又缓缓从左边顺着上牙扫到右边,最后摁在虎牙上。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闻鹤清终于把那一段词给念完了,回过头来看他:「怎么了?」
「我们……」景渊沉先是这样说了两个字。
「我们……」闻鹤清点头,跟着他念。
景渊沉被他说得有些紧张又有些想发笑,舌尖不受控制地在嘴里打转,他低了低眼又抬眼,正对上闻鹤清的视线:「我们是现在是什么关系?」
那个吻。
尽管谈判的架势已经摆出来过一次,但他们事实上根本就没有好好讨论过那个吻,那件事。
「哦。
」闻鹤清放在身侧的小拇指微勾,轻轻抠了抠台本,面上没什么表情,「我当你问什么呢,你觉得是什么,我给你打工的关系,老板?」
景渊沉一愣。
景渊沉垂眼。
景渊沉左顾右盼。
景渊沉提了提唇:「我以为我们至少是朋友呢。
」
他很少笑,他在演,他在装。
闻鹤清点头:「唔,那确实,我跟景总也该是同生共死的关系。
」
景渊沉没接这一声腔,站起身来,往卫生间走:「我先去洗漱。
」
他这一下就背对着了闻鹤清,闻鹤清看着他的背影,眨了眨眼:「记得拿衣服。
」
景渊沉低低应了声。
闻鹤清还在沙发上坐着,好像在看台本,但视线在字上定着动也不动,大拇指下意识掐在每一个指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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