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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桌上也差不多,孟二郎仿佛是个隐形人,孟三郎独得孟老爹青眼,还有到哪里都格外打眼的顾迟秋。
“己亥年了。”
吃完饭,孟三嫂拉孟时到一旁说话。
“怎么了?”
孟时疑惑,孟三嫂提到这个年份的时候神情特别郑重。
孟三嫂一拍孟时的手臂,道:“你不会不知道吧?今年有秋闱啊,三年一次!”
孟时恍然。
是了,今年秋天是三年一度的解试,也就是考举人。
若是考上,便可参加明年春天的在长安举办的会试。
她只记得原著顾迟秋参加的春闱是在癸卯年,以为还有四年多,却忘了即将到来的庚子年也有一场春闱,那今年可不就是有秋闱么?
“五月份是县试,我跟三郎说好了,若是能考上,就直接去曳州解试,父亲也同意。”
孟三嫂道。
现在孟家的人都全力支持孟三郎读书,所以他说要考解试,绝没有不赞成的。
“你家顾郎什么打算?去考吗?”
孟三嫂问。
顾迟秋已经是秀才了,三年前的秋闱因为顾举人逝世没能参加,这回自然不应该错过。
孟时瞧了眼跟孟三郎说话的顾迟秋,他从没提过这些。
“你们怕不是没有打算过吧?”
孟三嫂看出了孟时的茫然,不赞同道,“夫妇一体,他若是不上心,你也该提点着,你家顾郎从小就有神童之名,不能虚耗了。”
孟三嫂这些时日颇有心得,此前更是因孟时一语惊醒梦中人,才让她有如今的盼头,这时她自觉应该督促一下孟时,让她重视起顾迟秋考秋闱的事情,于是不厌其烦地与她分析了起来。
孟家老老小小齐聚,很是热闹,隔壁的张伯却在自家门前踌躇着。
他手里捂着一个信封,信封被塞得鼓囊起来,里面足足有十张信纸,每张纸上都写满了字,可他看不懂。
送信的人说这是一封来自凉州城的信,寄信人正是他的二儿子张栋。
张伯的二儿子是个行商,生意做得颇有声色,但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家。
今年他又没有回来,只让人捎了几大包年货,和这封厚厚的信件。
捧着信,张伯又叹了口气。
大儿子跟大儿媳去娘家了,女儿们嫁得都远,要过两日才有可能回来,其实就算他们在家也不顶事,他家除了出门在外的二儿子,都是大字不识的文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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