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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泰的目光扫视着每个人的表情,脸上神色深不可测。
严锦小声地说:“对方肯定是故意咬饵的。
他对秦漠的套路肯定了如指掌,瞧着他扯住一根蜘蛛丝走进又黑又深的蜘蛛洞里,一定潜伏在暗处阴笑吧。”
丈夫只是眯眼瞧着那帮人,没有说话。
严锦抿了抿唇。
总感觉现在像一场棋局对弈。
对方乐得让秦漠先蹦跶几下子,然后会祭出一个精妙的杀招,让他一溃千里。
她心里突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气,随丈夫缓步进了议事堂。
秦漠像个阎王爷似的,沉着脸坐在案后——被审者是长贵。
贴身护卫林谆临时充当书簿,如判官似的拿着一支笔,在录簿上划来写去……字迹如鬼画符。
见师父到了,秦漠起身相迎。
阿泰做了个手势让他坐下,领着妻子坐到了一边的木屏后面。
从木屏上镂空的花纹瞧去,长贵已完全恢复了年轻簇新的皮囊。
看上去比从前白了不少。
个头不高,却眉眼清秀。
或许是情伤未愈,也或许是遭遇灵洗的缘故,两眼的神采好似灰烬,折射出一个苍白、倦怠,永远也没法恢复活力的灵魂。
连从前那份疯狂的执着也没了。
秦漠一张口审问,问题就十分劲爆。
锦娘刚坐下来,就听见他石破天惊地甩出一句:“上回你说和李县主有了肌肤之亲,事情如何发生的,如实道来吧!”
锦娘瞧了丈夫一眼,“……”
阿泰抽抽嘴角,对外面的徒弟传音道:“别的无需纠缠,只问他之前那三晚与他在果林子里的,究竟是谁!”
秦漠神色一动,正要重新发问,长贵已经用做梦的语气开了口:“那天晚上,燕妮儿突然出现在我房里,说她全身好热好烫,说她心里其实是有我的,要不是我那个娘,早就跟了我……我们是一对苦命鸳鸯。”
长贵木着脸沉默片刻,“我跟她一起进了林子。
她主动脱的衣服……”
秦漠打断他问道:“你确定是李燕妮?”
“确定。”
“天那么黑,为何能确定?”
“她提了灯来,让我瞧清了她的脸……”
长贵冷冷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我好棒,写了六千多字啊。
求花花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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