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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疏闲心不在焉地想,这么长时辰了,别说是问个话,这要是孤男寡女,孩子都能怀上好几个了吧?
回过神来,老仆还在絮叨,这会儿实在有点没话找话,纪疏闲看了看天色,勉强自己抿了一口茶,点点头说:“您儿子跟那女婢走得近,儿媳吃醋拈酸也是正常的,夫妻嘛,说开了就好了。”
裴钧自后院出来时,纪疏闲不知正在兴哪门子的叹。
“哎,寻常人家都怕外室毁家,更别说祸国妖妃了,美色误国确实要不得……”
阿言听得云里雾里,心想祸国妖妃关我家什么事,驾前训斥礼仪,怎么还训斥到美色误国上去了。
他也困得不成,刚要回话,就被人给冷声打断:“纪疏闲,回府。”
阿言原地蹦起,吓了一大跳,扭头看了看侯府紧闭的大门,又看看突然凭空出现的摄政王。
不对,他怎么从后头出来?!
裴钧一句也懒得解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平安候府。
纪疏闲瞥了眼已经懵了的阿言,捂着一肚子水忙跟上。
两人走在外面的大街上,也没坐辇,一帮雁翎卫小的们都屏退了,只有指挥使陪着。
夜风拂进裴钧的领口,心窝的热度被吹凉了,他慢慢冷静下来。
纪疏闲看过去,大氅倒是还披着,衣襟有点揉乱了。
这是在屋里干什么了?
腰上的香囊怎么没了,留下当信物了?
“妖妃……”
不是,纪疏闲清了清嗓,小心翼翼地问,“平安候呢?”
裴钧脸色微变,过了一会,神色复杂地说:“哄睡了。”
“哦,哄睡——哄睡了?!”
纪疏闲身形微震,“您您哄的?”
裴钧:“啧。”
从这个“啧”
里,纪疏闲品出了三分凉薄,三分不耐,三分愠怒,外加一分回味。
啧,有点费脑子,好复杂。
裴钧一皱眉,理了理衣领,突然莫名其妙地斥责道:“他就是真傻了,难道都是这样见人就扑?没人教他礼仪吗?”
“啊对对,他如此不——”
纪疏闲出言附和,话到嘴边赶紧刹住,临时斟酌了下用词,“不知廉耻”
有点重了吧,他咽了回去,“……不成体统?”
“确实。”
裴钧回忆起方才被他贴在怀里,呼吸直往自己心口吹,手指还抓在自己衣襟上不丢,那软绵绵的样儿……他难道对着个人都能这样?
不由呵了一声:“明日再叫礼仪官上门好好宣讲宣讲。”
纪疏闲不敢笑,恭恭敬敬:“是是,殿下您深明大义,不与平安候一般见识。”
他大张旗鼓地连夜派人去安排礼仪官,要最严格最婆妈的那个。
裴钧这才舒坦了,摆驾回府。
作者有话要说:
摄政王:我是谁我在哪我今天是来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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