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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缃无意识地抬手抚了抚自己的脸,看着很是受用。
她道:“这些东西都是宋迤给我的,她不爱用这个。”
唐蒄无比庆幸自己每年回老家拍马屁从没落下,进门时那些人都称宋迤是小姐,她也便跟着在人前叫小姐:“那是,苏太太是红粉佳人,宋迤小姐是清水出芙蓉。”
“夸人的话谁不会说呢,”
苏缃掩嘴笑了笑,伸手去点唐蒄的额头,“你这张嘴还是消停会儿吧。”
唐蒄不动声色地躲开她点自己的动作,扭头看向门户大开的窗外,果然在对面窗户看见宋迤站直的身影。
唐蒄往前趴了趴,喊道:“宋姨,你在那里干什么?”
宋迤没有作答,只见她将一块什么东西挂到那边绳索末端,用力在那方形物件上一拍,那东西就以疾雷之势顺着绳索滑过来,眨眼间便哐当一声撞到唐蒄面前。
那是块寒气逼人的冰块,唐蒄一个激灵站起来,但脑子还没冻傻,抬头远远对宋迤道:“凶手是这样杀人的?”
宋迤隔着老远对她点点头,声音隐在风里听得不甚清晰:“你去检查龚老头的遗物,血腥味没有那么浓。”
唐蒄将冰块推开,接过苏缃递过来的帕子把身上的水和雪擦干净,跑去翻弄那件湿透的皮草。
宋迤就在这段时间里回来,她像是早就看透了一切,道:“如何?是冰块融化后形成的水沾湿了他的衣服,不是血染的。”
高警长问:“这跟你从那边楼房丢冰块过来有什么关系?”
“这就是凶手的做案手法。”
宋迤面无表情地解释道,“凶手是在金先生的宅子做案,利用绳索将匕首插进了龚老头的身体里。”
“这怎么可能?”
金先生拧起眉头,顺着宋迤的思路说,“你的意思是刚才在宅子里的人才是凶手?”
“龚老头的尸体一直对着窗外,想要挪动必然十分费力。
将手掌比作龚老头,手中的液体比作龚老头被刺而流出的血液。”
面对金先生的威势,宋迤却显得不是很在意,她将手掌平放在众人眼前,道,“若是静止不动,水就只会沿着掌心向下流。
但如果挪动起来……”
若是挪动起来,盛在掌中的液体便会下坠,没入脚下的土地里。
龚老头的尸体完全没有这种情况,他的血凝在凶器周围,淤积血污最多的地方是两腿间的空隙中。
这说明他没有被任何人搬动过,保持着睡在躺椅里的姿势,做了个纯天然的勺子。
唐蒄想了想,提问道:“龚老头坐在窗前喝了酒,没发现面前有一把刀对准他飞过来,但也不代表这刀会自动飞到他身上。”
宋迤朝着唐蒄伸手:“你过来。”
唐蒄心里有点发毛,但还是顺从地跟过去。
宋迤将断掉的绳索放在她掌心,道:“看出什么不一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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