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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倒灌入房中,钻入他的衣领、袖口,他面上的表情却带着几分沉迷。
无声无息中,有一股暗流在心间涌动,激荡火热,似要燃尽苍穹。
叹冷噤一片白驹过隙,日走月往,已过半月。
鹅毛大雪洋洋洒洒落下,解寒水半跪在皇宫御书房中,沉吟一声,“父王,儿臣前来复命。”
皇椅上的那人,眉宇间浮现一抹惆怅,似正思考着什么。
好半晌后,元褚石才轻轻拂袖,“朕知道了。
你奏折上言尽南下一行所见所闻,更道出解决之法,甚好。”
虽是夸赞,但那眉宇间却带着几分意兴阑珊。
他神情复杂地斜睨一眼,将元褚石神思不属的样子,收入眼底。
心中一阵犹疑,却又想起那风辛夷所言,这一次元王派去刺探明国的暗卫,还未回转。
莫不是在担忧此事?难道延年长生,在他眼底就这般重要?望着窗外白雪,元褚石倚在皇椅上,仿佛有些疲倦,“近日,朝中某些人越发放肆了。”
“太子,你作何看法?”
元褚石言语虽温煦,但双目透着深深地打量。
膝盖传来一阵酸痛,解寒水微微皱眉,心中疑惑更甚,他这般问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已经感觉到了,那些所谓大臣犯事的证据,是被人刻意呈递的?原本朝中部分势力就归属太子,经过这一次与牧七星算计洗礼,几乎大部分都暗暗靠向太子。
其最主要的原因便是因为元褚石,近日神识倦怠,且膝下只有二子。
一乃,太子元京墨。
二乃,二皇子元道年。
思绪翻飞间,他低眉顺眼,道:“父王,儿臣近一年都未曾接触朝中的事情,不敢妄言。”
这一句让元褚石高看,他心中虽有几分赞赏之色,但仍旧不欲表露,只是探究。
好半晌后,他叹了一口气,“京墨,你长大了。”
“父王,儿臣经历了大喜大悲,颓废一年,怎能不成长?”
解寒水不疾不徐地说着。
元褚石轻笑一声,一时间竟无法瞧清他的心思。
他眸中闪着温煦的笑意,“前几日的文状元,甚是乖张。
论品行倒比不上榜眼。”
他这般说着,解寒水也不插话,只是静静听着。
忽得,他淡淡一笑,“就让榜眼接替元都府尹的职位。”
“至于方常山为人清廉,淡如水,刚入玉。
应任丞相之位。”
元褚石一番话,让解寒水内心微震。
窗外的光影,半明半暗地打在元褚石那张清隽的脸上。
他轻咳一声,“宿陵泽枉为一朝老臣,竟与魔国、南国勾结,以至德雅皇后、孝敬太子妃枉死。”
解寒水听元道年说着,只觉得心惊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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