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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从直棂窗中漏进来,倾泻一地,深浓如寒霜。
好半晌,谢云舟赤足下榻,走到桌案前,仰颈饮尽一盏冷茶,心跳慢慢平复下来。
夜色已深,他走出槅扇门,坐到廊下的木阶前,衣襟散乱着,素白的里衣敞开了,露出胸口上一道寸余长的旧疤。
清瘦有力的长指抚上去,谢云舟出了一会儿神。
那年陆谌随军出征,却不想主将韩嗣全贪功冒进,中了羌人调虎离山的圈套,数万大军深陷西羌腹地,羌军主力则趁夜直扑兵力空虚的洮州主城。
他和折柔被困在城里,战况凶险,他不慎中了一支冷箭,胸口鲜血止不住地流,命在旦夕。
事出紧急,寻不到制备好的桑皮线,折柔情急之下取了自己的头发给他缝伤。
明明吓得脸色惨白,她却仍强撑着镇定,一遍遍地安抚他,颤着声说,“鸣岐,别怕。”
那时候命都快交待了,可瞧着她全心全意紧张担忧的模样,他竟隐隐觉得欢喜,还想扯个笑逗逗她,只可惜伤得太重,半个字都说不出。
时过境迁,胸前的箭伤早已愈合拆线,他却时常会生出些错觉,仿佛她的发丝已同他的血肉生长到一处,丝丝缕缕地牵动着他的心脉,有如一种隐秘难言的悸动。
年少心动,仿佛野火燎原,一发不可收。
只是,那又怎样呢?
她已是他好友的结发妻,甚至认真论起来,他还要唤一声“表嫂”
。
人家夫妻两个如胶似漆,情意绵绵,死生不弃。
当年大晋军队在西羌腹地遇伏,陆谌所在的厢军前锋营首当其冲,全军覆没。
残余败军狼狈撤回洮州,甚至来不及收敛阵亡将士的尸骸。
所有人都说,那些将士的尸骨怕是都已被铁蹄踏碎了,深埋进黄沙里,早就分不清哪个是哪个了。
她只是笑了笑,独自装好伤药和水粮,束起头发,换了身男子打扮,牵着一匹小乌马,说要去找陆谌,带他回来。
她说,便是陆谌当真战死在了塞外,她也要带他的尸骨回来。
她是他的妻子,怎么可以眼睁睁看着他身死他乡?百年后,他们是要同穴而葬的。
陆秉言啊陆秉言,得妻如此,真是让人羡慕。
谢云舟忽然仰起脸,自嘲地笑笑。
是,他知道自己是个傻的,快三年了,就一直守着那点根本见不得光的心思。
可那又如何?他就是乐意,碍着谁了?
千金难买爷乐意。
他谢云舟一生行事,不问结果,只求无愧本心。
**
徐府。
徐有容白日里去了三皇子府做客,回府后有些疲倦,早早便洗漱歇下,躺在榻上想心事。
虽说这几日相处下来,她同陆谌是熟稔了许多,可她还不知晓陆谌到底是什么心意呢,本打算矜持些时日,等陆谌主动来邀她出游,却不想今日一回来,便听闻他带了那个洮州女子去赴宴。
她自然不屑于将那个乡野女子放在眼里,毕竟这世上男子但凡有些权势,总是要纳妾的。
她爹爹后院就有两个姨娘,她二姐夫更不必说,侧妃、良媛、没有品阶的侍娘……一个巴掌都数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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