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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郎家的哭泣最美莫过于此了。
反观同归,起先或许还是存了比较的心思。
可后头也是勾到伤心事了,哭的不能自抑,鼻水都出来了还冒着泡。
现在有人出现了,眼眸里闪着泪花,呆在原地像个失魂落魄的犬儿,哭的实在忒惨。
陆殊途只看了一眼两人相交握的手,便问,“怎么哭成这样?”
没有加主语的句子很容易让人误解,至少有两人同时会错了意。
陆小莲哭声里有一丝欣喜,“不,不怪姐姐。”
说着,便有意无意的露出莹白的手臂。
过了这么久,那手背上还是通红一片,真不知是怎么做到的!
同归太震惊了,震惊到闭上嘴,手也收了回来。
陆殊途眼神幽幽,目露嘲讽之意,下一秒却陡然变了脸色,他冷着脸,寒意从身体泄出,比冬日更严寒,“仗势欺人者,该当何罪?”
自然不会是在问同归,她住进来这么多日子,根本不知道陆家的家训。
那就是在问陆小莲了,毕竟她生活在陆府,当然知道规矩。
一时间,之前想好的怀柔手段都飞了。
喜色漫上了她的脸,“仗二十,罚俸一月,静思三月。”
这是上纲上线的家训,陆家家训中其实还有一则也能对上——手仗十,罚俸半年。
一般以下犯上者都是奴仆,仗二十,静思三月的话就不能做活了。
对于奴仆而言,康健的身体和钱才是首要,打了手在做活,做工的时候疼痛会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奴仆们犯下的错,而罚俸半年更是让人心痛。
陆小莲深知家法,也明显知道后者对于同归来说,才算轻的。
可她偏温温柔柔的说出了更重的惩罚。
陆殊途睨了陆小莲一眼,似在斟酌。
同归一眼就看到了,不干了,“你不会真的想打我吧?”
钱不钱的,也重要。
可今时不同往日,同归如今有花不完的钱,数不尽的首饰。
所以腰板稍微硬气了些。
可打她就不行了,她在家最多吃过的苦也就是跪祠堂。
她爹虽然也打过她,可同母都护着,哪能叫板子真的落下来。
“你凭什么打我?还有你,说打就打了?”
同归瞪着眼,手指向陆小莲。
陆小莲当即轻呼一声,显然是被吓到了。
她悄悄伸出手,去捉陆殊途的衣摆。
往常这样伸手时,无一不是落空。
可这次,陆小莲的手却实实在在的抓住了这个不似凡尘中的清冷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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