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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好似自言自语地喃道,"
我装得,太累了。
"
我茫然地抬起头,眼眶微红,小声问:"
那你早就知道,二爷会那个样子对我,所以……你才故意告诉他的么?"
徐栖鹤没有回答我,他转身走进了内室里头。
那一晚上,我们仍旧同睡一榻,只不过是同床异梦,背对着背,整夜里都没转过来。
后来,连着两三日,徐栖鹤都没同我说半句话。
许是就像他说的那样,他已经装累了,不想再假装对我好。
这日,我按照姜氏先前的吩咐,给徐栖鹤熬了补药。
他底子虚,三天两头都要吃药喝汤,我也一直给他看着药炉子,不敢有一分懈怠。
我端着药,走去他的书房里,可还没进去,就见到三少爷的下人都跪在外边。
"
你们都怎么了?"
我问他们。
他们一个个面面相觑,都没胆子开口。
这时候,我听见从里头传出求饶声,我忙快步地走进去一看。
一看清里面的状况,我就顿住了。
只见,那新来的僮仆害怕地蜷缩在地上,他背上皮开肉绽,地上是打翻的香炉,他的脸也被炉子给烫得血肉模糊。
徐栖鹤站在光下头,手里拿着一个马鞭,干净洁白的衣服上还沾染了血渍,一脸麻木不仁地冷眼瞧着那个求饶的小奴。
我惊得双腿一软,手里端着的药没拿稳,摔到了地上,响起清脆的破碎声。
徐栖鹤蓦然看过来,眼里闪过一丝惊愕,接着就咆哮出声:"
是谁把少君带来的!
"
下人们没敢出一声,徐栖鹤扔了鞭子,大步走过来抓住了我。
他使劲儿地拖拽着我,我跌跌撞撞地跟着他,最后腿软地坐倒在内堂的地上。
内堂里窗栏紧闭,只有微弱的光线透了进来。
徐栖鹤转了过来,他的脸庞明暗交错,仍在轻轻喘气。
我亦抬起头,怔然地看着他。
我自幼长于内宅,许多事情,我就算没有亲眼见过,也是听说过的。
主子折磨下人,从来都不是什么新鲜事,以前家中也常有主子拿下人出气,厉害的时候,落个伤残也是有过的。
我……先前也有怀疑过,直到今日亲眼所见,虽心中已是隐隐察觉,没想到还是受到了惊吓。
一时之间,我赫然发觉,我似乎,从来都没真正地了解他过。
"
你为什么要过来?"
徐栖鹤语气平静地说,"
我不是说过,平时,不要到我的书房里来么?"
我茫茫地摇着脑袋,颤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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