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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告诉战士们被点到时不要挣扎,以免出现误伤……”
师侦察连的战士,都是特意挑出来的老兵,多数都有些武术根底。
一排长丁勇是1945年入伍的兵,各项军事技术都很过硬,多次立功。
李云龙对丁勇说:“怎么样?你小子有把握吗?这个家伙可不好惹,好像打算把你这个排送进地狱。
你们试试,别给老子丢脸。”
丁勇撇了撇嘴说:“这老毛子难道有三头六臂?咋这么大口气?”
参谋长苏公权说:“他无非是利用地形,各个击破罢了。
人员不要太分散,给他来个‘三三制’。”
副师长于长江小声说:“这家伙人高马大的,看样子有两下子,你们组与组之间不要相隔太远,只要一个组缠住他,其余的人一拥而上,把他捆起来抬到这儿来。”
政委林浩有些担心,他对李云龙说:“老李,一排要真得了手也别太过分,关系到两国军队的事,总要给人家留点儿面子。”
李云龙有心看笑话,哼了一声说:“演习嘛,当然要来点儿真的,不能搞形式主义,要是上校能一个人把一个排都收拾了,对丁勇也是个教训,省得这小子不虚心。”
对抗演习开始了,李云龙和师里几位军官站在丛林边的空地上。
按规则,凡是被干掉的人都自己走出丛林,不得继续参加。
老狐上校进入丛林后,一排长丁勇一挥手,全排41人呈扇面散开冲进去。
李云龙点上一支香烟刚吸了几口,就现两个战士耷拉着脑袋走出来。
他笑骂了一句:“两个笨蛋,咋三分钟不到就被人干掉啦?”
苏公权说:“没关系,打仗嘛,能不死人?好戏在后头呢。”
又有四个战士走出来,李云龙不笑了,他扔掉香烟,脸色凝重起来。
于长江问战士:“怎么回事?”
一个战士沮丧地说:“林子太密,那家伙又滑得像条泥鳅。
一会儿树上,一会儿树下,根本扑不着他,一不留神他就冒出来,拿个破树枝给你喉咙来一下,等我们围过去,他又没了。”
另一个战士说:“师长,他就像从小长在这片林子里似的,地形咋这么熟呢?挺大的块头,蹿上树时轻飘飘的,抓住藤子一荡就几丈远,比猴子还灵。”
正说着,丛林里又走出七八个战士。
李云龙终于有些恼羞成怒了:“怎么搞的?丁勇这个笨蛋,娘的,硬是让人收拾了半个排啦?”
一个退出演习的班长说:“我们小组三个人已经抓住了他,可里面太窄,拳脚使不开,出手抬脚一碰就招呼到树干上。
那老狐狸不知练过啥功夫,有点像咱中国的内家拳,动作很小,离你身子1厘米远的距离也敢掌,力道大极了。
我挨了他一掌,身子都飞起来了,又撞到树干上弹回来,喉咙正顶在他的树杈上。
他手上很有准头,点一下就不理你了,又奔下一个去了,真他妈的是条老狐狸。”
苏公权也有点气急败坏:“妈的,这下可栽了面子啦,怎么也得和狐狸比画几下子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大部分战士已被淘汰出局。
李云龙等人把希望都寄托在仍在丛林里周旋的丁勇身上。
这就像一场选拔赛,凡不够机警的,功夫差一点儿的人都退出了,剩下的都是高手了。
又过了漫长的一个小时,李云龙的脚下已经扔了一地的烟头,他看看表心里倒轻松下来,对苏公权说:“现在算上丁勇林子里还有咱们三个人,已经快两个小时,这位上校的本事大概快用完了,能打个平手也不错嘛。”
话没说完,那两个战士一瘸一拐地互相搀扶着走出丛林。
几位军官的脸顿时又拉下来了,谁也不说话了。
接下来没等多长时间,丛林里的战斗终于结束了,老狐上校和丁勇也是互相搀扶着走出来。
他俩的模样都很惨,身上的衣服被树枝划得稀烂,脸上也是条条血痕。
老狐用手捂着裆部,露出很痛苦的表情,丁勇的鼻子不停地流血,止都止不住,门牙也被打掉了两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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