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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你长久以来的迷惘,我都能替你解答,你不是困惑很久了羂索的目的?”
“我的确有事要问你,三个问题。”
夏油杰看着他,却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第一个问题,你记得天内理子吗?”
“……”
天元默然两秒,夏油杰一直盯着他,见对方答不上来,于是他很耐心地为天元解释:“在你融合的无数个星浆体里,其中有一个星浆体的名字,叫天内理子。”
“第二个问题,天元大人。”
夏油杰拍了拍手:“抹布是什么味道?”
见到天元又沉默了,夏油杰忍不住笑了一声:“到底是哪群蠢货觉得你全知全能?天元大人,身为开着结界龟缩在地底和羂索一样蛇鼠之流,你成天到晚开着结界到底在看什么?”
“你的第三个问题是什么?”
天元站了起来:“我能为你——”
唰!
夏油杰眼含笑意,一颗头颅静静地倒在地上,雪亮利刃上沾着些许暗色血迹,一滴一滴往下滴答。
天元虽然被斩掉头颅,却未失去生命,异形头颅上一张嘴似乎还要开合,夏油杰抬手一掷,长刀刺穿皮肉,斜斜地穿过头颅,顺着天元的两瓣嘴唇,铮然钉在地上。
“你到底以为我是什么人啊,难不成我诅咒自己就是为了这些烂事?”
夏油杰笑起来:“谁关心你那些狗屁倒灶的阴谋?谁要问你那些狗屁倒灶的大义?”
“难不成你留在这里没逃跑,就是为了给我讲讲怎么创造一个没有猴子的世界啊。”
夏油杰真觉得这事特别幽默,他笑着随手扯开系住的头发,笑得身形都在抖:“我十年前为了能让自己活着扯出来的一个借口,没想到您这么捧场,太棒了!”
“……第三个问题。”
夏油杰抬起手臂,五指张开,垂眸低笑:“知道你自己会怎么死吗?”
倒在地上的身躯伴随着他的声音,忽然宛如融化一般扭曲着化成深紫色的雾气,渐渐流向夏油杰的手里,天元脸上的四只眼睛齐刷刷地转到右边,死死地盯着夏油杰:“那你知道为什么五条悟没来制止你吗?”
夏油杰乍然抬头,天元溶解的速度蓦地一停,嘴角拧成一个怪异的结:“你在薨星宫折腾出这么大动静,五条悟为什么没来阻止你?”
“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但狱门疆不是你找来——”
夏油杰反应过来时,他茫然地低下头,手里已经握着一个深色的咒灵玉,天元已经是被祓除的状态,只要他吞咽下去,他就能获得不死的术式,然而他松松地握着那颗咒灵玉,什么动静都没有。
我找来什么?
我找来的狱门疆。
可是那东西又能做什么?羂索那老鼠怎么可能伤得到悟?夏油杰整个人就像被突然按下停止键,刚才亢奋的情绪完全抽离,就剩下一个念头。
五条悟出事了。
因为他这十年对羂索装作视而不见,因为他走一步算一步,因为他错误对五条悟投注了太多的理所当然,现在终于报应遭到他头上……夏油杰感觉耳膜轰隆作响,身体僵硬在原地,彻底动弹不得。
狱门疆里面的时间完全紊乱,五条悟一旦被关进去,可能是一天,也可能是一辈子。
他天生运气不好,要是抽中最凶的那根签怎么办?
重新让他清醒过来的是乙骨忧太凶神恶煞地轰开墙壁,接连被两个特级咒术师摧残,地宫岌岌可危即将坍塌,那颗巨树甚至都开始倾斜,乙骨忧太大喊:“天元大人被你怎么了?”
夏油杰听着的尽是尖锐耳鸣:“什么?”
“我说!
我说天元大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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