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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章王至此对鲁明大为赞赏,除了送来许多钱财之外,还要联姻。
鲁明膝下只有鲁娴一个女儿,闻得女儿要当王妃,他自是欣喜。
鲁娴却不肯。
她与父亲大吵大闹,却是无果。
婚事定下之后不久,豫章王亲自来迎,鲁娴也被塞上了北上的舟楫。
——“我父亲一心只想要儿子,对我不闻不问。
他老了之后,见生育无望,又想从族中认一个义子来承继家业。
这家里,横竖是没了我的立足之地。
我早就想带着自己偷偷攒下的体己,远走他乡,有手有脚,总能养活自己。
纵然吃苦受累,也比被我父亲嫁给什么人换钱强。
可惜不等我离开,豫章王那糟糠老叟竟是来提亲了。
我父亲最是贪财,哪里有不肯的道理。
见我不从,就让人将我日夜看着,让我逃脱不得。
如今出了这等事,乃是天意。
听闻这豫章王是宫里太后的心头肉,他在迎亲的路上死了,我若回去,太后又怎会饶了我?不如就这么去了,既干净,也顺从了天意不是?”
那时,鲁娴振振有词地对孙微说。
孙微对此没有异议,并告诉鲁娴,她只要离开苍梧,便不会有任何事。
因为,她打算替鲁娴将这豫章王妃的祸事顶了。
看着满脸吃惊的鲁娴,孙微问:“豫章王一行人皆遇难,唯有你不见尸。
你以为,朝廷会就此放过,不再追查?”
鲁娴想了想,没多久,应承下来。
“你既然愿意,你去便是。”
她说,“横竖我如今是个死人,别人做什么,与我无干。”
孙微满意地颔。
鲁娴的身上确有不少贵重饰。
而后,孙微帮她将金银熔了,珍珠宝石取下,任是什么人也看不出来半点的官造痕迹。
至于吉服、玉饰等既不好处置,又能证明身份的物什,孙微则留为己用。
“可还有一桩,只怕难办。”
鲁娴犹疑道,“若朝廷的人让我父亲来认你,如何是好?”
“这你不必担心。”
孙微笑了笑,“鲁先生会认的。”
鲁明其人,孙微虽然上辈子没有见过,却是听说过一些事。
此人虽贪财,却精明。
上辈子,虽然鲁娴没了,但鲁明仍在出事之后不久就遣人到建康来,向豫章王府要赡养。
司马隽倒也不是器量狭小之人,每年都从府库里拨出一笔,送往苍梧。
于是,在鲁娴离开之后,孙微去见了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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