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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尤哥儿又叹气,“只是盼着你们好不假,可一想到等你们开了食肆,到时候再想吃这些个吃食,又该去哪里吃?街上虽也有学着做的,到底都不是这个味儿。”
尤哥儿说的是最近不少主顾来买吃食时,曾提起过的事。
那便是在秦夏的小食摊横空出世快两个月后,模仿者也像雨后春笋般,在城内各处蹭蹭冒了出来。
不仅是街边食摊,甚或食肆都有偷偷在菜牌子上加菜的。
起初这件事传到他们面前来时,不仅是虞九阙、柳豆子、兴奕铭及一些老客,就是尤哥儿都替他们着急,可反观秦夏,却是一派早有预料般的气定神闲。
“早晚会有这么一天,我卖的这些东西,肯动脑子且有厨艺的,看几回尝几次,总能回家学个差不离,人家学会了,总不能再拦着人家搬到街上赚钱不是?”
何况再怎么模仿,学走的也只是皮毛。
像是铁板豆腐、烤冷面的独门酱料,淀粉肠内馅的配方,摊煎饼的技术……这些都是若没有秦夏的亲身教学,很难快速复刻或者上手的。
更别提夜市上卖的那些,成本更高,做起来也更难。
单单一个铁板鸡架,就少有人能进得到原料。
此外还有一个重点,就是工具。
铁板、铁盘以及鸡蛋汉堡的模具,随随便便一个就是大几两银子,对于普通的小贩来说已是不小的数目。
他们把东西买回来,做出来的吃食又不得个中精髓,只得降价售卖。
如果东西都一样,降价售卖会分走秦夏这边的食客,可假如东西本就不一样,是全然动摇不了秦夏根基的。
图便宜而不重口感的,完全可以去这些模仿者的摊子上买吃食。
这些个小吃,本也不是秦夏的发明,他无意独占,更不会上门去找人家麻烦。
话赶话的,虞九阙见尤哥儿说到了这一茬,沉吟片刻道:“这事儿我们两个还当真商量过,开了食肆,这些小食必定是没工夫卖了,可若就这么不做了,也有些对不起长久以来乐意赏脸的主顾。
与其让人乱七八糟地偷学去,把东西做差,不妨我们主动把方子卖给信得过的人。”
尤哥儿一听就挺直了腰杆,三两下把手里剩下的煎饼咽了,抹抹嘴,一把拉住虞九阙的手道:“秦夏乐意卖方子?当真?”
得了虞九阙的再次确认,尤哥儿一下子激动起来。
他是一点点看着秦夏与虞九阙把生意做起来的人,这么个小食摊一天有多少流水,他纵然不有心打听,也很难心里没数。
人家靠本事挣钱,他不眼红,只怨自家人没这个本事。
可现在有机会放在面前,花钱就能买来方子,学会了以后,这银钱可不就和流水一样来了?
偷学能成什么气候,学就学正宗的,那才是安身立命之本!
“你们的吃食方子怎么卖?是单个卖还是一齐卖?”
虞九阙也没想到尤哥儿这么上心,愣了一下旋即道:“自然是单个卖的,想要多买几样学着做也行,但一样只卖给一家人。”
尤哥儿得了这句话,心里愈发放心,他快速在心里盘算一番后,同虞九阙道:“别的我都不想,就想先买下这煎饼果子的方子,你觉得行不?”
在这个问题上,他看得很明白。
他原本就在给秦家供煎饼果子里的薄脆,靠这个多了一大笔不小的进项。
回头若有别人学去了这方子,却不一定还能从他这里买薄脆了,城里卖炸货的有的是,又不是只有他有这个本事。
既如此,不妨索性自己学了。
虞九阙并不意外于尤哥儿反应这么快,在秦夏提出卖方子后,两人决定找合适的时机先跟尤哥儿透个口风,本也有这份考量在。
需知吃食方子要卖,可不能乱卖。
其一不想卖给心术不正,把好方子做坏、做砸的人。
其二跟着秦夏学去的方子,一定是最正宗,最叫座的,这样赚银钱的好事,说直白些,谁都想先紧着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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