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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简闻言面色淡了淡,道:“那我说我请你,你不也不去?”
秦妙笑笑说:“性质不一样嘛,你是结婚,人家又不结婚。”
“结了婚有什么不一样吗?”
这句话一出来,迟潜明显感觉到秦妙有些尴尬,看着眼前的人,迟潜隐隐约约觉得邹简他好像也并不是特别在意这桩婚事的样子。
想了想再开口,把话题又绕了回来,迟潜问:“所以邹昀去哪里了?”
邹简看着他,默了默,道:“上周动身去极地了。”
迟潜怔了怔。
“极地?!”
“南极啊还是北极啊?”
没想到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这个,剩下两个人一时间都不约而同看向她。
邹简的心情看来不太好,没说太多,问什么只说:“不知道。”
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却是不得而知。
迟潜把自己从格鲁吉亚带回来的礼物送给了他。
邹简拿到的时候,在手心里转了良久,迟潜说是当地的饰品,只是特别,并不贵重,送给新娘的,聊表心意。
他点头,然后问:“陈槐安没有来吗?”
“他在外面等我。”
想到什么,又补了句,“白天比较忙。”
邹简不知道相信没有,站在那里,看样子有些若有所思,又有些孤单,迟潜想到从前他意气昂扬在自己面前说的那些话,有些恍惚。
不知道新娘究竟是什么家庭,让邹简牺牲如此。
他和秦妙对视一眼,都在心里叹了口气。
后来,他们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说了句“新婚快乐”
就走了。
至于送礼物这件事情,他是事前和秦妙商量好的,秦妙懒得买礼物,所以份子钱包了翻倍,倒也不算失礼。
那时候住在小院里的少男少女们,终究都长大了。
钱再也不是他们的问题。
然而,长大了才发现钱根本就不是那个最严重的问题。
钱也许是某些问题的解,可是也还有些问题,根本就是无解的。
出了教堂才发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雪。
上一次海城下雪是什么时候,秦妙站在他身边插着口袋问他。
迟潜想到什么,说:“秦妙,时间是记不住的,只有人能记住,对吧?”
“你现在问我这个问题,我只能想起一些人。”
秦妙站在雪地里看他,迟潜总觉得身边的人应该再多一些才好,最好再一起堆个雪人。
她叹口气,说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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