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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郦十万大军乔装打扮后紧随徐忱南上,一路通过沿途州县,因情报滞后之故,各州府皆以为他们只是徐忱余部,此行南上是解京城造反之困,因此没有上报。
如今,东郦大军几乎已经抵达茂州城下;然而茂州城后便是京城,茂州城破,西晟便危矣,徐忱受圣上亲命死守茂州。
徐忱手下只有两万精兵,对方却有他的五倍之多,这必定是一场寡不敌众的苦战。
狼烟四起,十日之内四次进攻,徐忱刚领兵击退一次猛烈的冲击,还来不及修整伤员,城门再一次被攻城车猛烈地撞击。
震天的响声猛然间在耳边炸开,扣住城门门闩脆弱地“咔嚓”
一声,彻底断裂开来。
卓录惊慌地冲进营地报告,“将军,东郦士兵已经撞开城门!”
“将军,我们要怎么办?”
宋牧闻言,脸上挂着几道蹙眉导致的深长褶皱。
徐忱绷紧了神经,“打开城门,命令所有将士随我一同出城迎战!”
他踩上马镫一跃而上,起落间,已经稳当地跨坐在了马背上。
徐忱直奔城门而去,卓录和宋牧紧紧的跟在后面,嘴里一起嘶哑叫吼着:“打开城门!
出城迎战!”
他们后面,还跟着一只五彩的羽绒团子,她挥舞着翅膀,速度快得卷起一阵旋风,几乎看不见身影。
然而,穆衍还是一头撞上了徐忱,被他拎在手里。
徐忱没有时间耽误,只好问简短地问,“非去不可吗?”
“是。”
她啄了啄徐忱的指尖,玄远失踪,这方小世界之中掩藏的危险令她不安。
“跟在我身边。”
徐忱叹了口气,马蹄扬起尘土奔驰,他像是嘱咐一只笨鸟一样喋喋不休,朝她大声喊道:
“你能保护好自己,对么?刀剑可不张眼,有危险的时候,记得飞远一点,飞高一点。”
“别担心我。”
穆衍张口答道,只是话音刚落,徐忱就已经带着人马冲进了东郦军队。
两方人马混杂在一起,人数更多的一方是穿着红色甲胄的东郦人,他们密密麻麻地遍布城外,银色甲胄的西晟士兵终于渐渐淹没在了一片红色之中。
穆衍紧紧盯着徐忱的方向,他手起刀落间杀气翻涌,只听“唰”
的一声,剑尖微挑,一人便被掀翻在地,坠下马背。
但下一瞬,徐忱周围立即围上来数十人,十柄长枪在同一刻刺出,他闪电般震退一侧士兵,刺目的冷光在一瞬间被格挡推回,他神色微凝,蓄足力气横剑为斩,另一侧的士兵也霎时间被震倒在地。
论战场杀敌的经验和武功,徐忱的确是当之无愧的玉门侯,守疆万里,剑指玉门,他镇守三载,东郦便攻疆三载,也不能推进分毫。
眼见徐忱应付自如,穆衍也稍稍放下心来,然而,徐忱手下的士兵毕竟寡不敌众,不过片刻功夫,竟然已经战况惨烈,损伤大半。
随着一声清啼,刹那间穆衍身形飞速膨胀数倍,五彩的羽毛在阳光下粼粼发亮,虽然只是凤妖,外形却与传闻中的凤鸟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她宛如鹰隼一般盘旋在上空,趁着双方僵持不下时,穆衍抓住破绽,又尖又利的爪子朝着东郦军又抓又挠。
然而,因为她出其不意的加入攻击,西晟的颓势竟然渐渐地缓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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