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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望守做了炮灰进去了,这两个被保下来了,还在逍遥呢。”
郑欢这名字耳生,张霁鸿我却知道,他跟程奔有生意往来,裘路衫拿去的那幅画就是送给张霁鸿的。
程奔常带我去饭局上应酬,唯独和这个张霁鸿约饭,他总有些托词,譬如“我跟张老板单独去吃个饭”
,“那些人都挺乏味的,你去了也无聊,晚饭我让策子在家里陪你”
。
我脸上不显,心里咯噔一下。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多?”
我不禁发问。
李沫虽有心眼,但不深,他避开的话题无非都与我前任有关,他不知道的是真不知道,我能看出来他没撒谎。
李沫算我半个养子,我们在同一屋檐下相处过不少日子,照理说关系更紧密,可这个隔了一层的舒怀意,倒好像一个信息库似的,比李沫更通了全局。
车子在等红灯,舒怀意手指敲打着方向盘。
“我去你老家里住过,我们也算无话不谈吧。
可你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想信任的建立需要时间,等你足够相信我了,再告诉你。”
“说呀,怎么神神秘秘的,现在听以后慢慢相信也行啊?”
他越藏掖,我越发好奇了。
他为难地笑笑。
“我怕说出来,你更不信我了,把我当大忽悠。”
“那好吧,那以后再说。”
我也不强求。
两家宅子分别在城市东西两头,路远还堵车,我们便时断时续聊了一路。
舒怀意不健谈,都是我问他答,不过他十分耐心周到,一一详尽,半点不敷衍。
从他口中我得知他母亲,也就是李元姐姐李澈和我走得很近,李澈待我非常好,我对她也以姐相称。
“我妈对亲近的人很随意很热情的,到了家里你千万别见外。”
闲谈了一路,他口气中的客气成分显著下降,也随意了不少。
我嗯了声。
他又说,李澈准备了一桌我爱吃的菜,李沫也来。
但其实这餐晚还有个人,他不知出于何意,绝口不提。
到了宅子门口,打头前来迎接的是李沫,他后面还跟着一位中年女子。
李沫店里来得勤,即便最近学业忙,一周还能见着三四天。
过去这一个多月,我把他看作小辈、弟弟,他时不时的腻歪亲昵,我也没当回事,我想我们一同生活过,亲热点没什么不正常。
可昨晚得知我们有过一腿,我做了个崆峒直男才会有的好可怕的梦。
梦中,空气都被污染成了粉红色,污染严重的地方还有一个个桃心。
李沫左摇右晃颠三倒四地走上来,眯眼嘟嘴,活像电视剧里强抢民妇的草莽色批,他的脸在我面前无限地放大放大再放大,嘟起的嘴跟着放大放大再放大。
今早眼睛都没来得及睁,我直接从床上跳到地上,从平躺变为直立,把程奔吓得直坐起身。
他问我:“你怎么了?睡觉还一惊一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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