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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泠不知自己怎么会对谢衡之产生除了仇恨以外的情绪。
不应该,也不可能。
难道是她被谢衡之的虚伪面具温水煮青蛙了?
不,她一直不曾忘记那一箭之仇。
莫非是因为她神乎其神变成了商氏,体里还残留着
()
商氏自个儿的意识?
应该就是这个道理了。
在亦泠想得出神时(),燕王已端着酒杯来(),坐于谢衡之侧同他闲聊。
歌姬也抱着琵琶退下,转而上来一红衣舞伎,段高挑妖娆,手里握着鸳鸯剑。
她舞起剑来英气中不失柔媚,奏乐也随着她的舞姿逐渐激昂。
夺命之仇,不共戴天。
亦泠一遍遍提醒自己,总算将心那股怪异的感觉压了下。
就在这时,舞剑的女子一个旋,双脚踩到了裙摆,人一倒,握着双剑朝亦泠扑了来。
又要杀我???
亦泠只剑锋朝自己冲来,大脑顿时空白一片,心都快跳出了嗓子。
她双腿缚于食案下,来不及逃跑也躲可躲。
极度惊恐之时,她一把拉旁的谢衡之——
毫防备的谢衡之就这么被她斜扯到前做了肉盾,舞伎左手之剑侧棱刺他颈侧,划破了衣衫。
一时间,整个拥翠阁喧哗骤起。
歌姬吓得纷纷抱着乐器往后退,而犯事的舞伎则匍匐在,惊恐盯着谢衡之肩的破损之处,睁睁其渗出血迹。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了?”
燕王亦大惊失色,愣了一瞬才忙乱大喊,“大胆!
来人!
把这个贱婢本王拖下!”
说完又立刻改口:“!
本王捆在这里!”
舞伎已回了神,立刻哭着磕。
“王爷饶命啊!
奴婢今日高热不退脑发昏,刚刚踩到了衣裙才不慎跌倒,王爷饶命啊!”
在舞伎的求饶和燕王的怒斥中,惊魂未定的亦泠总算一丝丝理清了情况。
原来并非有人要杀她。
她意识到了什么,扭,负伤的谢衡之也正看着她。
他的睛深不底,眸子里是亦泠从未的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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