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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哥,收拾他!”
女童浑然不觉,摇了摇霍宝胳膊,带了几分期待道。
“秀秀要收拾谁?”
随着爽朗的说话声,一个浑身肃杀的汉子走了进来。
“爹!”
女童欢喜一声,冲那汉子奔去。
那汉子半蹲下来,将女童抱了起来。
“爹,黄举人坏,县丞坏,他们抓了爷爷,还要抓我,还叫人设埋伏害爹爹!”
女童竹筒倒豆子似的告了状。
黄举人板着脸不说话,县丞早已经站了起来:“误会,都是误会!
咱得了消息,知晓有人对贤侄不利,才让舅兄接了邓老哥与秀丫头过来……舅兄同邓老哥如同亲兄弟般,我眼中也当你是自家侄儿。”
那汉子的目光在县丞身上定了定,望向邓老爷。
邓老爷翻了个白眼:“县丞老爷方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不是要让健儿退一步,将曲阳交给你么?否则就是‘造反’的罪名了?”
县丞无奈道:“这都是州府的大人们想要抢功劳,才想要抹了贤侄‘收复’曲阳的功劳,又忌惮贤侄‘拥兵自重’。
贤侄愿意退一步保全自己,我就给贤侄搭桥说项;贤侄不乐意退一步,那我当叔叔的,自然站在贤侄这边!”
“你倒是清白的似好人了!
方才说要送我们一家人团聚的是哪个?”
邓老爷怒道。
县丞还要说话,女童好奇道:“方才你不是管我叫乖女儿么?还说以后好好疼我,眼神黏黏糊糊的叫人直起鸡皮疙瘩,怎么又叫我爹‘贤侄’?不要我做女儿了?”
女童天真烂漫的讲述,那汉子却红了眼睛,瞪向县丞。
“啪”
、“啪”
,县丞倒是利索,直接抽了自己两个大嘴巴,下了狠力,立时满脸涨红:“该死,该死!
我多吃了几盅酒,失了德行,造了口孽!”
这般前倨后恭模样,委实丢人。
黄举人带了怒气,对那汉子道:“你到底折腾什么?真想要造反么?招兵买马、抄家敛财、闭城割据,这一条条的,哪条朝廷能容你?你不想想自己,也想想你这老岳父同独苗苗,非要连累得阖家不得好死才满意?”
那汉子十分坦然:“还能为什么?自然为了守土安民!”
“守土安民?你要真的只是为了守土安民,打跑了白衫军后就该老老实实往州府送信,等知州衙门号令,而不是抄家扩军!”
黄举人皱眉道。
“当时白狗子肆虐,州府被围,自顾不暇,能有什么号令?”
汉子不以为然道:“等我收复陵水,将白狗子驱逐出滁州,再往知州衙门请示就是了!”
“强词夺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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