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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轮到李丝雅小小得吃惊了:“澳洲也是行得西礼?”
文德嗣见女孩子色瞳仁略带棕色,一头长微微带鬈。
知道这女孩子多半有葡萄牙人的血统,这样的土生二代在澳门很常见,父母是葡萄牙人的都有。
曲膝礼不过是西式礼仪而已,这才定了心,微笑道:
“澳洲日常都是行西礼的。”
“那你们还自称华夏子民?这不是礼崩乐坏吗?”
少女调笑道。
“我等心向华夏,便是华夏子民,与礼乐无关。”
“气势还蛮壮得。”
李丝雅坐在椅子上,随手玩弄着一把小刀――文德嗣认出这便是他常年随身的大折刀――“不过文掌柜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汪老大可不认得你呀?”
她百无聊赖的望着文总,娇声说:“下半生,还打算以男人的形态存在吧?”
文德嗣冷汗直冒,知道这少女虽然言语娇俏,下手多半狠辣无比。
对待这样的人,下软蛋是不行的,硬顶也不行。
心想我只是说大约姓汪,又没说是哪个汪。
再者他听萧子山说过,象游鱼洲上的渔民走私团伙这样的团体排外性很强,外人不可能打听得到消息。
他心里冷笑一声:你不过是放一记“金钟罩”
罢了。
“我可不认得什么汪老大,只不过好像听说此人姓汪而已。”
为了缓和下语气,他笑了笑,“我等从海外来,只知道卖货赚钱,不兴打听他人长短的。”
“你们还真是黑眼睛里只有白银子。”
“见笑见笑,商人逐利乃是本性。”
“我怎么觉得文掌柜和您的那些手下,个个都是不凡的人物呢?”
李丝雅的身子微微的靠了过来,一股淡淡的蔷薇水的味道传到他的鼻端,“逐利?世人哪个不是蝇蝇逐利之徒,就是那当皇帝的,也不过是逐他一家一姓的利罢了。”
她眼波一转,“文掌柜,我说得可对?”
“是,是。
李小姐见教的是。”
文德嗣又开始怀疑她是不是穿越者了,如果她真得是的话,最好不是腐女……正胡思乱想间,见那李mm正襟危坐,在几上排出一堆东西,乱七八糟什么都有,连萧子山的袜子、王工的签字笔都有。
共同特点是都不是这个时空的产物。
“这些都是澳洲所产吗?”
“是澳洲所产。”
接着这位仪态万方的小美女,居然拎起了萧子山的锦纶丝袜子――显然她知道这东西是什么,用的是一根竹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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