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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一处阴影下,弟弟伸手向上指,我抬头望去,高耸的城门后,矗立着一座巍峨的城楼,清夜无尘,月色如银,灯火万家城四畔,星河一道水中央,风吹古木晴天雨,月照平沙夏夜霜,这一刻,白居易诗中江楼夕望的场景,突然就代入了实感,我被震撼得目瞪口呆,“啊”
地惊呼一声,下巴张得都快脱臼了。
咦,我竟然能发出声音了?正想张嘴询问,弟弟摇了摇头,朝我比了嘘的手势,又伸手往坡道上一指,得了,这是要钻狗洞避人耳目的意思了。
弟弟轻车熟路,领着我往河堤的秘密通道,七拐八弯地爬上去,扒开伪装的丛生杂草,钻进狭窄得只容一人通过的小洞,等我们从洞里出来时,弟弟先是认真地掩盖好洞口,又变戏法一样从黑暗的某处,掏出了两套衣服和鞋子,提醒我脱掉湿漉漉的破烂麻布褂子,换上他递过来的灰色棉衫。
我按弟弟的指导换上干净的衣服,套上黑色短布鞋,系上黑色腰带,弟弟让我蹲下,他捡起一根树枝,利索地盘起了我的长发。
来不及容我细想,弟弟依旧是牵起我,径直便往城中走去。
从城墙的边缘处进入城中主干道,困扰我多时的混沌、黑暗、静默,顷刻间烟消云散,我仿佛走进了《千与千寻》里千寻和父母误入的繁华城镇,灯火通明,热闹非凡,人流如织,人声鼎沸,车马交驰,真真是梦里头“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暗尘随马去,明月逐人来”
的画面。
弟弟看向我,假装自然地笑着,其实他的手心发寒,能感觉到他在强装镇定。
沿着主干道行进了一段时间,街巷中熙攘的人潮穿着与我们二人并无不同,所有的一切都超出我的想象范围,但最诡异的,就是身边穿梭而过的路人,都在说话,且发出了声音,可我完全听不明白,他们嘴里在讲些什么,也许他们在用这个特殊世界里的独特语言交流,我听不懂,也不会说,这应该是弟弟提醒我不要出声的原因,一张嘴,马上露馅,追捕我的鞭绳下一秒可能就会将我捆住带走。
“哐当……哐当……哐当……”
粗重的铁链在坚硬石块上拖行的声音,不知从哪个方向隐隐传来,仅仅几秒钟,周围原本看似平和的气氛一滞,所有人的脸上都隐藏不住瞬间的慌乱,但大家似乎都在极力掩饰情绪,只有弟弟,神色大变,用力揪住我的手掌心,指甲都快卡紧我的肉里去了,攥得我生疼,他咬咬牙,把我推进一条无人的小巷里,嘴里只有一个字:“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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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发突然,我后背本能地紧绷,撒丫子快步跑起来,可是跑了没几步,发现弟弟没有跟上来,立马回头找他,只见弟弟焦急地朝我比划,指了指自己,又指向另一个方向,我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那铁链声,来者不善,极有可能是来带我走的,弟弟熟悉这里的环境,他准备声东击西,为我争取跑路的时间,让我自己先找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回头他有办法,再来寻我。
被未知的恐惧和对弟弟的担忧裹挟着,我只能放空心思,撒丫子猛跑,不停地变换着路线。
原来光鲜靓丽的主干道只是假象,纵深交错的巷道里,大都是破败不堪的木质楼阁,大部分建筑都光线黯淡,荒无人烟,一片死寂,我不敢踩踏太老旧的楼板,担心嘎吱嘎吱的声响会引来追捕我的人,终于在谨慎地不知绕了多少个弯子后,找到一幢特别隐蔽,看起来相对新的小楼,蹑手蹑脚地攀上顶楼,猫在晦暗的拐角处,凝神静气。
正当我脑中一团浆糊,不知所措之际,“哐当……哐当……哐当……”
,令人恐惧的铁链声,在巷口处再次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两个频率不一的,沉重的脚步声,震得巷道里的砖石地面都微微颤抖。
我屏住呼吸,蜷缩在暗处,一动也不敢动,只看到两道魁梧的身影,伴着月光倒映在小楼下方,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在倒影中,两位壮汉拖着铁链,头上鬃毛炸裂,乱蓬蓬的,头顶还有两个半圆弧形的、粗壮的犄角。
“这次逃脱的姑娘,真是人中龙凤,可捅了大篓子,把大家伙全折腾得鸡飞狗跳。”
“可不是,百年不得一遇的低级失误,竟然带了个神魂健全的下来,关键这姑娘也厉害,还有办法消失不见。”
“上头让咱们来城里头搜人,这姑娘哪有这么大能耐啊,能从管桥的孟婆眼皮子底下钻进来,简直天方夜谭。”
“话也不能说绝了,该搜还是认真搜,万一真被这姑娘找着道,真跑回去了,我们这群老鬼的老脸还往哪搁?”
“如果这姑娘真能从我俩手底下逃得脱,回得去,那真是有大福运的人,这次下来权当是历练,日后还会再相见。”
“说实话,我都快想不起来,上一次有这样好运回返的游魂,是多少年前了。
再仔细搜搜,她可能就躲在这些楼里头。”
我紧张得灵魂都快出窍了,猜测这唠着嗑的二位老哥,究竟是用什么方式辨别我和其他游魂的不同,是味道,是气场,是那身破麻布褂子,还是其他下来时打在我们身上的特殊印记。
如果是通过印记,那我藏得再严实,也不过是徒劳。
正像鸵鸟一样,头埋在膝盖里,屏息凝神,默默祈祷,眼见搜捕我的影子,在迷蒙的月色中,由长变短,越逼越近,我反倒坦然了起来。
本来就该离开的,是挂念妈妈才跳的马车,不知道弟弟怎么样了,临别前,真想再好好抱抱他,劝他也一起走。
忽然,远处的主干道上,响起一道尖锐的哨鸣声,穿透云霄,引得人群炸开了锅,已近抵近我藏身之处的铁链,停了下来,两道身影转过身,朝着喧嚣慌乱的方向径直快步而去。
发麻的头皮被汗珠浸湿,捂着嘴的双手松了开来,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心脏擂鼓般狂跳,庆幸又逃过了一劫。
“姐姐。”
一只寒气十足的小手,轻轻搭在我的肩上,耳边,响起了刻意压低了的,脆生生的,温情的呼唤。
热泪决堤,喷涌而出,我回过身,将身后这个小小的,羸弱的身躯,用力箍进怀中,强忍着情绪,连啜泣,都不敢发出声音。
这个男孩,身体里与我流着同源的血,他不知为何没有机会降生,但我在他三个多月的时候,就在妈妈的肚子里见过他,也在他失去生命后,见过牵着妈妈手,恋恋不舍,不愿离去的他。
弟弟离开的时候,就与现在一般的模样,十五年过去了,我长大了,成年了,在阳光下享受生活,可他还没有转世往生,他在这个暗无天日的「接引之地」,竟然存在了这么久,还在我徘徊游荡的时候,救了我,带着我逃亡。
“弟弟,姐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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