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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枕书说:“好了。”
7-006身上的点点汗意往外渗,连脖子都不会动了,说:“没好,别睡!”
谢枕书不回答。
7-006的脸闷在厚毯里,鼻音越发含糊,只是喊:“喂——”
谢枕书盯着墙壁,那里绘了仿古的画,颜料已经脱落了,在昏暗中看着还挺像7-006给他的那幅猫。
他闭上眼,没几秒,又睁开了。
7-006在毯子里拱脸,想要找到出路,说:“摩西摩西。”
无人应答。
7-006说:“你在吗在吗在吗。”
“听到请回答。
“我不要待在毯子底下。
“谢枕书!
!
!”
谢枕书抬起手,给他掀开了毯子。
7-006登时精神了,说:“我——”
谢枕书捂住了他的嘴,道:“睡觉。”
7-006被捂着嘴,一双眼眨了又眨。
他呼吸微促,搞不懂是热的还是急的。
背后人的心跳平稳,衬衫扣硌着他的肩胛骨,营造出一种两个人亲密无间的错觉。
窗外风阵阵,刮在玻璃上,显得屋内格外寂静。
7-006原本还有所挣扎,但时间一久,听谢枕书呼吸声匀称,跟催眠似的。
他干脆头一歪,抵着厚毯,也睡着了。
谢枕书睁眼到大半夜,听风声渐小,方才小睡过去。
第二日,外面的雪停了,窗户上的霜花结得更重,冰碴把门缝堵得严严实实。
日出的光芒透进屋内,把屋子照得亮堂堂的。
谢枕书先醒,这是在训练场养成的习惯,他到点就会睁眼。
可他醒了,怀里的7-006还在熟睡。
他昨晚捂着7-006的手已经落到了别的地方,猛地一看,倒像是他举止轻薄。
明明是在任务中,还是被捕状态,7-006的脸颊却贴在他的掌心,一副睡得很安稳的样子。
谢枕书收手,说:“别装睡。”
7-006叹气,道:“睁眼怪尴尬的,不如你就这样把我带走吧。”
两个人架没打几次,被窝先睡了一晚,饶是7-006,也怪不好意思的。
况且雪停后的温度降到了最低,被里被外两个世界,他又不着急,一点也没想出门赶路。
谢枕书起身,心里有时间。
如果列车行驶顺利,此时应该到达一个叫做“鸥鸟”
的站点,那里是个大站,有常驻部队,能把列车遇袭的消息传到城区。
但如果列车行驶不顺利,也没关系,它没按时到达鸥鸟站的消息也会传到城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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