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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棋?咏棋从来不是他的。
咏善瞪着已经站在床边的咏棋。
他最喜欢的人近在咫尺,薄薄的单衣挡不住咏棋的体温,他可以在冰冷的空气中感觉到一缕一缕属于咏棋的温度,害他既想把面前这个人撕碎,吞掉,狠狠的折磨,又想跪下来,向面前这个人忏悔他所做的一切——如果,一切都可以挽回。
「别把他吵醒了。
」咏善又重复了一次。
连他也很惊讶自己的声音如此从容不迫,仿佛他真的只是一个无情的恶棍。
他用恶狠狠的,称得上歹毒的阴鸷眼神盯着咏棋,同时,伸向咏棋的手,却无以复加的温柔,「他睡得真香,对吗?」
咏棋是深信他的狠辣无情的,怕他连自己的亲弟弟咏临都下毒手,不得不乖乖顺从他的意思,在床边坐下。
但很明显,坐下还不是这位太子弟弟的目的。
咏善温柔但是强硬的手把他身不由己地拽到了床上,为了不惊醒天真如白纸的弟弟,咏棋心惊胆跳地顺应着咏善的霸道,终于在属于太子的尊贵无比的大床上侧躺下来。
咏棋、目光炯炯地打量他的咏善,和呼呼大睡的咏临,占了同一床大被。
世上恐怕没有比这更让人尴尬畏惧的兄弟同眠。
咏善睡在中间,背对着一无所知的咏临,把咏棋用双臂禁锢在怀里。
他发觉咏棋在发抖,也许是刚才穿着单衣站久了,但很高兴,自己能够用体温温暖他。
并且当他这样做的时候,咏棋最喜欢的咏临,就在他们身边熟睡。
有趣。
「冷吗?」鼻子和鼻子隔了不到一个指甲的距离,他把热气喷在咏棋脸上。
看见咏棋听天由命地闭上眼睛后,他得寸进尺地伸出舌头,在咏棋挺直完美的鼻梁上由上往下滑。
「你,和他,」咏善用舌头舔着充满弹性的肌肤,从鼻尖,又滑到唇上,压低着声音,「究竟怎样了?」
怎样了?咏棋疑惑地睁开眼睛,他不清楚咏善的意思。
「他抱过你吗?」咏善咬着他的唇间,似乎漫不经心的。
咏棋却微震了一下。
他清楚记得眼前的新太子曾经用这个问题拷问过他,拷问的方式,残忍而淫靡,让他羞愧痛苦不能自拔。
他也很清楚,这个问题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一条能引发大难的导火线。
在咏善双臂间试探着挣扎了一下,发觉咏善的肌肉果然绷紧了,那漫不经心的语调确实只是虚有其表,他只能尝试着放松一点,垂下漂亮浓密的睫毛,低声回答,「没有。
」
咏善终于饶过他被咬得发红的唇:「真的没有?」
咏棋摇摇头,蓦然发现自己的示意似乎会让他误会,又连忙点了点头。
点头之后,更加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来。
接着,咏善呵呵的笑声钻进耳膜。
笑了一会儿,咏善把手臂往外张了张,把紧张得脸色发白的哥哥抱紧了一圈,附在他耳边,「说你喜欢我。
」
诡异的要求,让咏棋惊诧地抬起眼帘偷瞥咏善一下,随即放下。
咏善不喜欢他的沉默。
「快说,你喜欢我。
」咏善用令人毛骨悚然的撒娇语气下令,并且开始把手臂收紧,咏棋不敢用手抵着他,渐渐地被强拢到胸膛贴着胸膛。
两具起伏的胸膛厮磨着,薄薄的单衣隔在中间,单薄到宛如根本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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