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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西沉不太自在地避开他的视线,声音又低了一点:“我只是想问,他为什么那么说。”
他只是想知道蒲续白的室友为什么会开这种玩笑。
蒲续白看着他,半晌没开口。
直到薄西沉被他看得越来越不自在,抬头准备警告蒲续白时,才听到蒲续白的一句:“不清楚。”
薄西沉觉得他在敷衍自己,他正要开口说什么,就突然控制不住地咳了几声。
蒲续白凑近问他:“怎么了?”
薄西沉止住咳嗽才摇了摇头:“没事。”
蒲续白看着他的脸,伸手用掌心附在他额头上。
薄西沉怔愣了一瞬,没有躲开。
“好像没发烧,”
蒲续白过了会儿才收回手,“感冒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
薄西沉说完,低头打了个喷嚏。
蒲续白:“没有?”
薄西沉嗓音低哑,眉心蹙了蹙:“可能有点感冒,不影响。”
“所以也没吃药?”
“嗯。”
蒲续白叹了口气,还想继续问,但感觉到周围刮起的冷风,他咽下了本来想问的话,只说:“先去车上吧。”
薄西沉跟着他到了车前,下意识拉开车门坐进后座,抬眼看到驾驶座上的蒲续白时才反应过来,伸手去推车门,打算下车。
蒲续白从后视镜里看他:“怎么了?你要去哪儿?”
薄西沉动作顿住,转头和他对视着回道:“换到副驾驶。”
“嗯?”
蒲续白疑惑,“你晕车?”
“不晕。”
“那换到副驾驶干什么?”
薄西沉见他像是真的不懂,解释道:“坐在后座像是在把你当司机。”
蒲续白表情依旧疑惑:“当司机怎么了?”
薄西沉还要解释,就听到蒲续白继续说道:“在后座坐好,副驾驶不安全。”
薄西沉在他的目光注视下松开搭在车门上的手,在后座上坐好以后,才看到蒲续白收回视线。
“你感冒几天了?”
几分钟后,蒲续白一边开车一边目不斜视地问他。
薄西沉思索了一下,嗓音低沉地回复:“不记得了。”
蒲续白声音停顿了一下,又问:“那我是送你回去,还是去我那里?感冒了最好早点休息,你家离这里太远了。
不过你要是真想回去……”
他说着停了一下,从后视镜里看了眼薄西沉,意外地发现薄西沉在他提到去他家的时候并没有多少反感,或者其他的一些情绪,薄西沉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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