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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不懂,你为大夏做了这么多,难不成就因为怕你功高震主就……”
谢攸突然厉声喝止了他,沉声叫了宁沉的名字,告诉他,“不准无理。”
宁沉不服地看着他,刚张口要反驳,谢攸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方才的话不能当真,回去,把这些话忘记。”
这头箭弩拔张,一旁鸠占鹊巢占了宁沉位置的赵越轻笑一声,“侯爷对自家夫人这么凶。”
说罢,他带着温和的笑意对宁沉说:“方才的话不过是戏言,谢夫人莫要当真。”
这两人什么也不会,就会扯谎,就会粉饰太平。
宁沉低着头迁怒地踢了下床脚,谢攸手扶着额心,只是说:“回去。”
他最爱对宁沉说的一句话就是回去,每次他们关系缓和了些就要这样打发宁沉,仿佛宁沉的存在给他添堵了一样。
宁沉看向赵越,赵越朝他灿烂一笑,转而替宁沉说话,“既然谢夫人不肯走,那就……”
谢攸冷冷道:“你再说一句,你和他一起走。”
出门前,宁沉回头瞪谢攸一眼,连带着无辜的赵越也被瞪了。
赵越耸肩,“我方才还替他说话了,竟然瞪我,你夫人脾气好炸。”
谢攸往后靠了些,轻声道:“记吃不记打。”
“所以那日你和圣上到底如何遇的刺,到底是谁泄露了消息。”
谢攸垂眼,半晌才说:“我大约有猜测,不过那人……”
赵越连忙追问,“是谁?”
……
回屋泄愤地带着圆圆在侯府晃悠了好几个时辰,宁沉决定再也不管谢攸了。
他摘了好几枝梅花回去做了一个乱七八糟的插花,又将谢攸晚膳要吃的蹄花汤擅自改成了爆辣蹄花,改完后心虚得紧,闷头跑回了屋。
结果当晚那爆辣蹄花就摆在了他的桌上,下人说:“侯爷听说您喜欢,要我看着您吃完。”
宁沉试探地尝了一口,辣得他端起碗就喝了一口汤,结果那汤里也加了辣,他差些就要喷出来,硬着头皮咽了。
嘴唇也辣,喉咙也辣,满桌的菜宁沉一口也不敢吃了,他坐在桌前,看什么菜都像是被动了手脚。
下人端上一碗糖蒸酥酪,最上面铺了一层浅浅的花蜜,一看就是宁沉爱吃的,可宁沉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他如今草木皆兵,看什么都不对劲。
即便是下人再三强调这里头什么也没放,宁沉也摇着头一口不吃。
“不肯吃?”
谢攸刚喝下一口蹄花汤,抬头就听下人禀告说,宁沉除去吃到了两道辣菜,其余一口未动。
他嗤道:“就准他戏弄我,不准我戏弄他?”
“不吃便不吃,饿肚子又不关我事,下去吧。”
谢攸摆摆手,下人就往外去了。
刚走到门口,谢攸突然说:“去问问他想吃什么给他做些,别夜里饿了又来找我闹。”
谁能想到,这次的宁沉十分硬气,一朝被蛇咬,如今下人问他要吃什么,一句话也不肯说,什么也不吃了。
后来斟酌着给他上了些菜,宁沉恹恹地坐在榻上,他怀里抱着圆圆,一眼未抬地说:“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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