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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楼正尝着西域运来价值百两纹银的葡萄美酒时,便见一灰衫小厮站在珠帘外道:“公子,楼下来了位姑娘,要当宝贝,方掌柜看不出个来头,请您下去瞧瞧。”
江玉楼闻言一怔,老方的眼光他是明白的,连老方都看不出的东西,偏生还是个宝贝,倒是有点意思。
赫连煜却是眉开眼笑:“不会是刚才进去的那个小丫头吧?哈哈,恐怕是哄你玩儿的,哪有什么宝贝。”
一边的傅云夕握着酒盏的手一顿,摇摇头道:“未必。”
江玉楼已经整整衣袍站起身,懒洋洋道:“也罢,京城里好久没出个新鲜玩意儿了,爷就下去走一趟看是个什么宝贝,你们且喝着,不必等我。”
一撩珠帘随那小厮下楼了。
赫连煜轻哼一声:“怕是要扫兴而归。”
傅云夕却是若有所思的盯着楼下的马车,神色不见有异。
却说那江玉楼随下人来到铺子,走进中堂一眼就看见中间的椅子上坐着个小姑娘。
方掌柜一件他来了,松了一口气道:“公子。”
他扬手:“这位就是要当宝贝的姑娘?”
寒雁迎着他的目光朗声道:“公子言过了,宝贝算不上,不过是个新鲜玩意儿。”
江玉楼对她回答却是略为惊异,再一看桌上吃了一般的糕点清茶,更是有些探究之意。
方才瞧着是个未曾及弈的小娃娃,他并未放在心上。
却见这丫头有几分胆量,京中人来了他富贵楼,哪个不是小心翼翼的。
这丫头却是沉稳淡定,像是自家后园般自在,还有心思吃喝,却不知道是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他瞧着寒雁的同时,寒雁自己却是极力让自己看起来显得镇定,富贵楼这种地方,京中贵人进了都有几分局促不安,她却不能露怯。
因为,这个地方,今后她要常常来,今日这头一仗,断不能萎了气势。
江玉楼挑眉,径自走向那木箱子,眼睛一扫,两个小厮便将里面的东西抬出来。
寒雁手心里湿漉漉的全是粘稠的汗,一边仔细打量着江玉楼的神色。
这个传言中的京城首富却是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年轻许多,看着便是个精明的。
气质倒是出尘,容颜也是俊秀,只是一身衣饰,寒雁皱了皱眉,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自个儿是个有银子的。
这样大富大贵的装束,艳俗又宝气,真真可惜了那副清爽的好相貌。
正在暗暗惋惜的时候,那人却已经抬起头,正对上她的目光,寒雁一诧之下有些脸红,便别过脸去。
江玉楼却是莫名其妙,这丫头一脸惋惜的看着自己,不知道是为什么。
见寒雁尴尬的别过脸去,便笑道:“姑娘这宝贝似乎有些来头,却不知道在下是否猜对了。”
寒雁盯着他,见他嘴里慢慢吐出两个字:“號鹏。”
那被小厮抬出来的物事,除去了外边那层黑布,便是一个巨大的金笼子,笼里一只巴掌大的鸟儿,卧在笼中转动着眼珠。
那鸟儿生的普通,看起来跟麻雀没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是通体黑色,长尾上有一簇白羽,却也不是个什么名贵的物种。
寒雁却是心中一笑,果然是个识货的,随即点点头:“没错。”
鹏性淫毒,一出,诸之悉避去。
遇蛮妇,辙啄而求合。
土人束草人,绛衣簪花其上,鹏立之不置,精溢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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