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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头,面容看不全,但小半张脸上有不正常的红晕,确实似在发烧。
练气护卫小声在商人耳边道:“不是修士,他俩周身没灵气。”
商人是个心善的,但也谨慎:“你们马车被劫,随从等人呢?”
大户人家少爷出门省亲,自然不可能让两人独自上路。
少年抿抿唇:“我们兄弟习过武,这次只我二人出行,两匹马便够,实在是劫匪有些厉害,连剑也折了……”
说到打不过,他有点后怕,又有点不甘,是年轻人闯荡受挫的模样。
商人瞧了瞧他们,看着实在不忍,既然不是修士,他商队里可是有修士护卫的,帮他们一把也不是问题。
“上来吧,我们刚好要去渭城,你们可同行。”
他想了想,接过少年手里的银子,“这便是你们路费了。”
少年面露喜色,忙道:“多谢,您可真是个善人!”
他说得很真诚,商人忍不住笑了,招手:“快来,我这里有大夫,替你弟弟看看。”
少年被人引着去了最后一辆马车,里面是些零杂货物,坐着两个侍从,车停了,两个侍从先从车里出去,坐久了也想活动活动筋骨,顺便给他们腾出地儿,让大夫看病。
少年道谢,将“弟弟”
放下躺着。
而后他长长舒了口气——演戏好难,还好遇到的人好心,没有过多怀疑。
没错,这两个去省亲却在半道遭劫的少年就是萧墨和楚惊澜。
萧墨运气不错,是商队车马,刚好还有大夫,真是太及时了。
仗着楚惊澜说不了话,萧墨便占了“哥哥”
的便宜,谁让他晕了,晕着的人乖乖当弟弟。
大夫来时,商人让车队整顿,自己也过来看了看,这下看清了楚惊澜的样貌,不由道:“你们兄弟二人长得确实像。”
萧墨隐去了额间的红莲纹,笑笑:“是,经常有人说我们跟双生子似的。”
商队大夫是个凡人,不懂修士的某些伤势,他把脉后,神色逐渐凝重:“血脉滞涩、气血空虚,他这身体需要养啊。”
萧墨顺着说:“是,早年习武留了暗伤,一直养着呢。”
大夫点点头:“发热并不难解决,我去抓药,吃两副应当就能下去了。”
萧墨忙道:“多谢大夫。”
他不忘朝旁边的商人再度道谢,“真是很谢谢您。”
“诶,不客气,再说你也付过路费了。”
商人生得富态,笑起来也亲和,“我家中也有孩子,见着你们,就想起许久没见过他们了。”
马车再度骨碌碌转动,两个侍从钻进车内跟他们同乘,萧墨让楚惊澜靠在自己肩上睡,这两位侍从年纪尚小,不太怕生,羞赧又亮晶晶地对萧墨笑:“公子,你们长得可真好看。”
萧墨也冲他们笑笑:“谢谢,你们也很可爱。”
他这么一笑,对面两人脸蛋更红了。
大夫在前面的车架里起了小炉,熬好药让人送来,两个小侍从很积极:“我们来帮忙!”
他们帮忙把楚惊澜扶好,萧墨接过药碗,边吹凉,边指上用灵力悄悄冰碗,觉得温度差不多了,用勺舀了药,喂到楚惊澜唇边。
但楚惊澜昏得太沉,嘴闭得太严,小侍从试着抬起他下颌好打开齿关,却发现这位病人哪怕昏死了骨头也很硬,脖颈好像拗着一股劲,就是不肯顺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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