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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鹤亭目光深沉。
谢枕书以为他要吐,正想给他拍下后背,他就“唰”
地蹲下了。
问题是他手里还拽着谢枕书的领带,好在谢枕书反应快,跟着他蹲下了。
苏鹤亭是大哥蹲姿,又不高兴了。
他抬起手,还是捂着嘴:“你站远点。”
谢枕书从这头轻扯了下领带,示意自己在他手里:“我在这。”
他们两个之间的维系是条领带,彼此的距离没有变得更近,纵然刚刚才勾肩搭背过,谢枕书却时刻都像个君子,一直守着条界线,谨慎小心。
他那若即若离的态度很微妙,好像靠近就会发生什么。
苏鹤亭茫茫然,反而把领带攥得更紧了。
他眼前那张脸在瞎晃,晃得他头更晕,想吐,又差点,整个人憋在个极其难受的点上,只好捂着嘴,跟谢枕书对视。
“我送你回家,”
谢枕书望着他,“可以吗?”
苏鹤亭把手拿掉,压在膝头:“嗯——”
他声音变调,忽然歪过身体,吐了起来。
谢枕书给他顺背,他把今天饱腹的大豆饭吐出去,完了拧紧眉,十分沮丧地说:“好臭……我的饭。
我好饿,我……不是,我想吐。”
他讲话颠三倒四,毫无逻辑可言。
“爸,”
苏鹤亭一手捂眼,声音委屈,“我吃顿饱饭太难了。”
完全不想做爸爸的谢枕书叹口气,认命般地抬高手,揉了揉猫的后脑勺。
他手指修长,力道适中,给苏鹤亭缓解了些许难受。
他学着苏鹤亭刚才在酒吧里对自己的方式,用哄小孩的语气说:“过来……”
苏鹤亭是个头铁的猫,轻易不动摇。
谢枕书把人往自己跟前带了带,用很低又很轻的声音说:“回家带你吃饱。”
苏鹤亭抹了把脸,难过地说:“你不是我爸。”
“嗯……”
谢枕书低头,继续跟他轻声讲话,“我不是。”
苏鹤亭把那条领带都揉皱巴了。
“我是……”
谢枕书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唇角勾起一点点,又有些无奈,“我是你的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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