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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也一样。”
倪砚斐手中的锤子停了下来,转头看向虞在渊神情寡淡的脸,感觉他和项司恒一样,都病得不轻。
“不必在我面前说这种道貌岸然、言不由衷的话。”
倪砚斐还是那么直接,“这里的确有人会让项司恒受伤,但不是我。”
他把锤子和钉子丢到虞在渊脚边,去另一边帮李尚锯木板。
虞在渊继续倪砚斐没敲完的钉子,嘴角依然保持着淡然忧郁的浅笑。
悲伤有时是一种沉默但顽固的疯狂。
和安鹤笙的重逢,就像是将一个死人从坟墓里挖出来,为一场没能说再见的漫长告别画上句号。
既然安鹤笙不想见到他,那他就再一次退回到安鹤笙看不见的地方,回到灰色的坟墓里,哀悼这世上最鲜艳的记忆。
鸡棚修好后,几人一起为午饭做准备。
因为是吃火锅,程序比昨天的晚饭简单不少,没花费太多功夫就弄好了。
坐在院子里涮菜聊天,十分惬意。
午饭过后,节目组就会送嘉宾回去。
李尚希望几位嘉宾能多说说话,但不要像昨晚那样夹枪带棒。
只是今天的气氛,有些说不出的微妙。
倪砚斐进入了“节能”
状态,而虞在渊今天话也特别少。
无论早上一起做饭,还是上午修葺鸡棚,李尚就没听到虞在渊说几句话。
安鹤笙没什么变化,还是无论何时何地都自在从容的状态。
只有项司恒,情绪看上去格外好。
番茄汤火锅咕嘟嘟地沸腾着,虞在渊似乎镜片被溅到了汤水,摘下来擦拭。
李尚借机对他说:“刚见面的时候我就想说,虞老师有没有考虑过从幕后走到台前?”
虞在渊有些不解:“做什么?”
“当演员啊。”
李尚用可爱的目光打量虞在渊,“虞老师长得这么帅,只是待在家里写剧本太浪费颜值了。”
虞在渊随和内敛地笑笑,像是不知道自己长得多么出色。
安鹤笙拿着公筷,夹起肉片下到锅里,筷尖没入浓烈暗红的番茄汤,漫不经心地搅动拨弄:“虞老师上学的时候有个绰号——虞美人,想追他的人很多,但他一个也看不上。”
虞在渊垂下眼睫遮住目光,准备把擦干净的眼镜戴回去。
这时项司恒不经意发现,虞在渊右眼的眼角那里,有一道很长的伤疤,划过太阳穴直到没入发丝。
平时他带着黑框眼镜,这破相的伤疤被眼镜腿遮住了。
“虞老师眼角这里受过伤?”
项司恒好奇地问,“这么靠近眼睛,也太危险了。”
虞在渊动作一顿,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是意外。”
“虞老师的这个疤痕好像是刀伤,不会是被人划伤的吧。”
安鹤笙缓慢咀嚼着口中鲜嫩的肉片,语调悠长道,“看上去,对方更像是想要弄瞎你一只眼睛。”
虞在渊动作一僵,忘记将眼镜戴回去,眼神沉滞地看着翻搅旋转的火锅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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