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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如果证实的确是欧比昂的指使,我向斯特莱夫家要人的时候,希望你不要阻止。”
“当然,我是个很公正的人。”
柯利弗虽然给了安鹤笙很多不便,可实际上他对欧比昂也心存不满已久。
罗曼尼是个懂得审时度势的人,知道何时该向谁低头。
但欧比昂却始终不服气,总想着要摆脱奥斯汀家的控制。
如果他自寻死路,柯利弗很乐于推波助澜。
柯利弗笑了笑,看向安鹤笙面前那杯碰都没碰的酒说:“还在因为酒宴上的事生气吗?”
“我没有生气,只是不想在同一个错误上犯第二次。”
安鹤笙彬彬有礼地说,“我能活到今天,就是因为谨慎。”
柯利弗晃了晃手里的酒杯,意味深长地说:“再怎么谨慎,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
到时我放进你嘴里的,就不止是一颗药丸了。”
面对柯利弗的威胁,安鹤笙一言不发,起身系上西服扣子,优雅地向他颔首道别。
离开谈判的房间后,安鹤笙发现鹭歌站在走廊上的一扇窗前出神。
他走到鹭歌身边看向外面,不过是庭院里的花草罢了。
“脚伤好了吗?”
安鹤笙柔声问。
“已经没事了。”
鹭歌转头看向他,“柯利弗单独叫你留下,和你谈了什么?”
“只是公事。”
安鹤笙笑了笑,用一种保证的语气说,“没什么值得你放在心上的。”
鹭歌静静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忽然问:“上次和你一起来的少年,今天你没带在身边?”
安鹤笙点头道:“他受了点伤,在家休养。”
鹭歌直截了当地说:“你干的。”
她完全不是疑问的语气。
安鹤笙失笑道:“为什么这么说?”
鹭歌通透地注视着安鹤笙,用十分了解自己哥哥的语气说:“他是你的人,除了你,谁能让他受伤?”
安鹤笙弯起盈满笑意的眼睛,看上去温和无害,绝对做不出抽人鞭子这种事:“你很关心他?上次你们在这里聊了什么?”
“我只是告诉他,你小时候曾经想做甜点师。”
鹭歌淡淡地说,“没什么值得你放在心上的。”
适才安鹤笙说过的话,就这样被妹妹云淡风轻地怼了回来。
“知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安鹤笙向鹭歌告辞离开。
鹭歌看着他的背影问:“你还记得信任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
安鹤笙站住了脚步,但没有回头。
鹭歌:“你还记得不需要伪装和故弄玄虚,不需要警惕和提心吊胆,不需要把武器塞在枕头下面、无时无刻防备所有人,整颗心安放在胸膛里静谧安然的感觉吗?你还记得上一次真心拥抱一个人是什么时候吗?”
“我记得。”
安鹤笙偏过头,脸上的表情和光影一样晦暗不明,“而我之所以努力记住,就是提醒自己对这种感觉敬而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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