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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渊玉神情微妙了一瞬,他看着对方的唇:“陛下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直白。”
楼津掣了谢渊玉一眼,从唇间发出一声短促的气音,摆明了完全无所谓的姿态,只是垂睨着。
他肤色白,在这数九寒天中有泠泠之感,似寒玉之姿,偏生那阴白清寒肤色上烙着数条淡红指印,与凸起微肿的齿痕交杂在一起,透着一股令人脸红心跳的气息。
谢渊玉被楼津骑在腰间,他抬眼看去,楼津上身就大敞敞地光着,那些被吮出来的红色还清晰地爬在肤上,依稀能看到另一个人是含着怎样的占有欲。
室内炭火虽燃着,但窗户也一直开着,冷风窜进来,光洁的皮肤直接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谢渊玉手触在对方腰后,把脱下的内衫拾起来重新罩在楼津身上:“陛下把内衫穿上,莫要染上风寒。”
内衫是柔软贴肤的材质,上面绣着祥云状图案,楼津伸手穿了一支袖子,再套另一只衣袖时候,突然把胳膊一甩,向前俯低身体贴在谢渊玉身上,烦闷道:“不穿。”
他睡,也不好好睡,就趴在在谢渊玉身上,把头往肩膀处空隙一埋,一副诸事不理的模样。
他卷开被子盖在两人身上,伸手揽过对方腰身,掌心在凸起的蝴蝶骨处抚摸,顺毛一样:“旁人不知你我之事全貌,陛下宽恕他一次。”
楼津扯了扯唇,一脸狞色:“朕迟早活剐那个了老匹夫。”
一听到这个称呼,谢渊玉就知道是谁了。
祈贞祈太师,今年七十又三,肱骨之臣,先帝在位时便刚正不阿,敢于直谏,如今年事愈高,脾气愈直,硬桥硬马地守着一些东西,谁碰了都是一鼻子灰。
谢渊玉只得再次给楼津顺毛,他一边摸着对方肩膀,一边温和开口:“祈太师已到古稀,难得这个年纪还耳聪目明,陛下万民之君,不与他一般计较。”
楼津翻身一滚躺在一边,似笑非笑看向谢渊玉:“你知道他想让朕给你和谁赐婚?”
谢渊玉要是回答这个问题,那才是真昏了头。
他温声道:“旁人心思,我一概不知,只是心中全是陛下。”
他说话间,那双包含深情的眼睛一直落在楼津身上,眸中星光点点笑意闪烁,仿佛所有爱意全部藏在其间。
要是旁人被这眼神一看,早就被迷得七荤八素,可楼津早就对这一套免疫了。
他凉凉开口:“收起你那眼神,我不吃那一套。”
他单手支着头,食指上勾着一截墨发,漫不经心地开口:“是右相之女,你做了什么,让这老匹夫觉得你俩很配?”
说到最后,黑沉沉的视线压过来,带着审视。
楼津是不会掩饰自己的占有欲。
哪怕这种事只是捕风捉影,他仍旧觉得不愉。
谢渊玉修长的手指摁了摁额角,无奈道:“我没见过她。”
楼津从鼻腔里发出哼的一声。
谢渊玉又好笑又无奈:“陛下收收自己的心思,别太过了。”
对于楼津的占有欲,谢渊玉心中有数,他本身也是一个占有欲强的人,对楼津的一些小要求,也会满足,大前提是不能影响到日常生活。
楼津闻言扬了扬唇,眼中有直白而毫无掩饰的欲望:“没见过最好,那个老匹夫,早晚有一天让他知道你是我的,什么赐婚不赐婚,我看他是活得长了!”
说到最后,话语中已经有了戾气,整个人一副昏君做派,眼里涌动着暗暗沉沉的情绪,一脸没憋好事的样子。
谢渊玉看着,伸手扳住楼津下巴,端详了一会,好笑道:“陛下,收收你那占有欲。”
楼津冷冷瞥了他一眼:“朕烦了,要睡觉。”
说罢,把被子一扯,将头蒙住。
谢渊玉把被子扯下来,露出楼津眼睛来,然后温和开口:“起来批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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