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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真连连点头,继续吃饭的时候他看着这一桌人,他真想告诉梁崇伟让他不要太担心,这世界上总是理解和善意更多。
后来饭吃得差不多了,小孩们就闹腾地想出包厢玩,淘气得妈妈怎么拦都拦不住,梁真就说他帮着看看别乱走,也就和那些孩子一起出去了。
而赵宝刚这时候是真的喝太多了,脸涨得通红,见梁真出去了,那视线老半天都没收回来。
邵明音就问所长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和梁真说,赵宝刚摆摆手,说不找他,找你。
他随后将手伸进了衣服口袋,拿出了了放着新警衔的小盒子和一个不薄的红包。
授衔仪式定的日期在下个星期,但那时候邵明音已经跟着梁真去音乐节的巡演了,赵宝刚就帮他把警衔先拿来了。
警衔邵明音可以收下了,红包他肯定不能要,正要推回去,赵宝刚就有些急了说那不是钱,让他一定得收着。
“我……”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醉的缘故,赵宝刚说起话来还有点喘,“我就是想送你们两一点东西,就一点点心意。
我马上就退休了,你们收着。”
邵明音也摸到那个红包了,里面确实不是钱,硬硬的,倒像是什么证件的本子。
“我从部队退伍是三十五岁,然后市局刑警大队干了十二年,调职到木山街道派出所治安队长我干了两年,然后就当所长到现在。
我到年底就好退休了,我是真的把一切都给国家了的。
我媳妇也是公务员,在民政局,一干也是四十年。
我们两个……我们两个工作那么多年,我们没贪国家一分钱。”
赵宝刚摆手又摇头,“一分钱我们都没有贪,我们就……”
赵宝刚停顿了一下,短促地呼吸了两下,再看向邵明音,那醉态和眼神甚至有些可爱。
“拿着,”
赵宝刚再次将那个“赃款”
放邵明音手里头,“别的我们做不了,这点祝福,你就收下吧。”
邵明音收下了,和那个警衔盒子一起放到口袋里。
吃完饭后回家的一路他都没和梁真说起,也没多说别的。
梁真知道他没醉,但邵明音喝完酒后本来就不爱说话,他也识趣的不叽叽喳喳。
邵明音身上有酒味,回家后他就先洗了个澡,梁真则是在理后天出发的行李。
就在他拿着一条秋裤不知道是放还是不放,邵明音穿着睡衣出来了,把那秋裤放进去,说兰州的天气预报说兰州会降温。
他们开始一起理衣服,埋头将自己的衣服叠到行李箱里。
因为是面对面蹲着,邵明音的睡衣领口偶尔会晃一晃,锁骨更是遮不住,梁真看着看着就心辕马意了,手上动作不仅慢下来,脑子也不太灵光,逮到什么都往里面叠,连邵明音的警服常服都没放过。
“你把常服带走干嘛?”
邵明音一把夺过来了,正要放回去呢,他看着肩上那还没换的警衔,就问梁真要不要帮他换。
“那你能穿全套吗?”
梁真得寸进尺。
邵明音看着他蠢蠢欲动的样子,还是把常服以及夏季衬衫都给换上了。
但他没穿袜子也没穿拖鞋,也没带警帽。
这使得这场仪式更私人,是只关乎梁真和邵明音的。
两人都是站着,邵明音从玄关处走过来,站到梁真面前后敬了个礼,梁真也回敬,然后摘掉了原来三级警司的警衔,换上了盒子里的三朵花一道拐。
戴完之后梁真就合不拢嘴的笑,双手摸着警衔上的纹路,怎么摸都嫌不够。
“衣服不换吗?”
梁真问,“是光线问题吗,我怎么老觉得你衣服颜色和那些有花有两道拐的不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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