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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缙山泰然自若张开手,那卷浮光锦不肯离手。
那布卷上有一点血迹,金河瞧见了,还未移开眼,戚缙山就沉声威胁:“好看吗?”
金河一个激灵,连忙捂着眼退下:“小的什么也没看见。”
“平日多吃些鱼目。”
戚缙山轻哼一声,将布卷揣在怀里大步跨出。
金河呆滞。
鱼目?
吃什么鱼目?
“呆子。”
玉江过来杵了他一下,“大爷说你没眼色呢,什么都敢看。”
“嘿,我怎么没眼色了,谁能想到......”
金河杵回去。
待戚缙山离开,元白方才松了一口气,与梧桐凑在一起往屋内走。
“大爷手上拿的,怎么瞧着像是夫人的绣裀?”
元白皱着眉细细回想,突然猛地瞪圆眼,快步走进屋内。
只见谢明月娇卧香帐内,床边无力地垂着手,身下赫然换了副新的绣裀。
她也未睡着,见梧桐与元白进来,羞愤交加地掩着锦被,不肯说话。
“夫人......这......这......”
元白指着新换的绣裀,张了张嘴,谢明月立刻打断。
“就当没这回事儿!”
她欲言弥彰地开口,“大爷可去了?”
元白立马闭了嘴,眼观鼻鼻观心地低下头:“大爷已去上朝了。”
谢明月捂着发烫的脸,翻了个身。
“去休息吧,我这还不用伺候。”
躺回床里,只觉得浑身都疼。
她这颗药,被戚缙山翻来覆去地吃,糖衣都要裹没了。
两名婢女悄悄退出房,元白立马抓住梧桐,面露兴奋之色。
“不得了啊,不得了啊,这可真是!
不得了!”
梧桐不明所以:“怎么了?”
元白凑到她耳边,贼兮兮道:“方才大爷卷走的那褥子上,有夫人的落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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