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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没事,撞上前都跳车了,手掌擦破点皮。”
几个小孩儿不知道车子的价值,警员可清楚的很:“你车挺贵的,就算送去维修喷漆也不是很好找。”
江序洲听出了警员的话外音,估计是那几个惹祸的孩子家庭情况不太好,如果可以的话,赔偿也许可以适当少要一点。
看过车子,双方车主见面。
孩子的父母是跑大货车的,出事的时候他们在外地跑货,孩子都是跟着爷爷奶奶生活,算是半个留守儿童。
爷爷奶奶身体不好,常年吃药,家庭情况也不富裕。
孩子也知道惹祸了,怯生生的躲在老人家背后,像个鹌鹑似的。
脸色呈现不自然焦黄色的老人则是手足无措的站在那,双腿不自觉的在颤抖,看向江序洲的眼神小心翼翼中又充满了愧疚。
警员说完处理结果后,老人声音颤抖的询问起了赔偿。
江序洲顺势说:“我的车子有上保险,修理费用不了多少,赔偿就不用了。”
老人闻言又惊又喜,一个劲的给他道谢。
随后推了一把身后的孩子,示意他上前。
孩子从背后掏出一个撑的有些透明,好像随时会破开的红色塑料袋。
“叔叔对不起,这个送给你。”
江序洲打开袋子一看,都是擦拭的非常干净的鸡蛋。
几双眼睛眼含期待的看着他,似乎害怕会被拒绝。
江序洲面色温和的接过,对方才松了一口气。
处理完车子的事情,江序洲回家洗了澡,小憩后才去的警局。
昨晚在局里趴在办公桌上休息,一觉醒来浑身跟被人打了一样难受。
江序洲来时,林培鑫正抱着一桶老坛酸菜泡面嗦的起劲,队里也没什么人。
林培鑫见他来了,立马热情的招呼他一起吃。
江序洲笑着拒绝了他的好意,并从衣兜里给了他一个刚从家里带来的水煮蛋。
林培鑫眼睛瞬间亮了,看向他的眼神热情如火,跟要和他拜把子似的。
江序洲一问才知,竟然有了重大发现,队里的人大多都是调查医疗器械来源,怪不得队里没什么人。
林培鑫吃饱了,将泡面推开了些:“小江,我听阮明栖说你是犯罪心理学专业,还是韦教授的关门弟子,趁着这时候休息,我挺想知道你对这个案件有什么想法的。”
江序洲轻笑一声:“算上岗考察吗?”
林培鑫立马笑着摇头:“不算,我虽然是学法医的,但对这个犯罪心理学还是挺感兴趣的,咱俩就是算切磋交流。”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没什么好再推脱的。
“正常情况下,案件发生后,首先要做的是判断尸源,确定死亡原因,是自杀还是他杀。”
林培鑫点头:“对,没错,继续。”
“死亡原因判断为非自杀或者意外死亡等命案,则判定为事件,法医只需要做鉴定工作,若是命案,则需要进行进一步解剖,确定被害人性别、年龄、身高等相关信息,为侦查工作提供线索和方向。”
江序洲并没有上来就大谈犯罪心理学的理论,这个时候他不仅仅是在和林培鑫交流信息,更是代表了自己教授的脸面。
他既然以顾问身份来协助调查,就应该从侦办案件的角度入手。
不说跟队中人一样,非常清楚他们的办案环节,最起码不能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清楚,靠着教授的名头就来了。
韦教授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出现,江序洲更是如此,这是原则性的问题。
有多大本事做多少活,一开始就要在台面上摆清楚,刑侦支队办的都是命案,绝不允许有自己为了面子逞能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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